傅卿有些驚訝,這事兒她還沒來得及跟周應淮說,他是怎麼知道的?
像是知道她心中疑惑,馬文光笑道:“我媳婦兒與我瞞不住事兒,那天回去就跟我說了,昨天周大哥說想給少禹買些紙張練字,我便把這事兒說了。”
說罷,馬文光突然一臉的嚴肅,“不過嫂子你放心,這事兒除了我之外,再沒別人知道了。”
傅卿笑道,“我什麼都沒說,你著什麼急。”
她把樂安帶上,喊著馬文光帶著自家的砍刀和揹簍,領著他去了有青檀樹的那一處地方。
馬文光看著不遠處支著的草棚,皺眉道:“這是誰過來支的棚子,有人在這住過?”
傅卿看了一眼,神色淡然,“哦,那是少禹他們過來玩,瞎弄的。”
馬文光應了一聲,便沒在多想。
傅卿領著他去割了不少的青檀樹皮,裝了滿滿一揹簍,弄到後頭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嫂子你別覺得不好意思,這事兒也是為了我媳婦兒。為了我媳婦兒,這點小事兒算什麼。”
馬文光一把將揹簍甩上後背,就這麼徑直往前走了。
傅卿只覺得好笑。
真是一身使不完的牛力氣。
傅卿揹著樂安,追著他的腳步,不時讓他走慢些,別閃了腰。
回了村裡,有人見他身後揹著一揹簍的樹皮,都問他拿這些東西幹什麼。
馬文光又不能說實話,只說有用。
幾次之後他也沒了耐性,沒好氣道:“沒吃過,帶回來嚐嚐。”
旁人都打趣道:“馬文光,咱乾旱的時候都沒吃上樹皮,現在日子好了,你倒是吃上了。”
馬文光也懶得解釋,先把樹皮送到周家,再去等吳芝儀下學後一塊兒過來。
傅卿一早就把做紙張該用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少禹跟玉丫頭都已經下學好久了,吳芝儀還是沒過來。
想著周應淮差不多要回來了,傅卿又先把午飯做上,才端出來,周應淮果然在飯點時趕回來了。
去時,周應淮背了些蔬菜去賣,回來時已經裝了半簍子的皂角。
“徐掌櫃只收了這麼點。你先用著,若是還需要,我再找別的路子給你弄來些。”
“夠了夠了。”
這半竹簍的皂角應該也夠做一匹新貨了。
餘光瞥見院子晾曬的那些東西,周應淮皺了下眉。
“這些就是青檀樹的皮?”
就光用這些樹皮怎麼能做得出寫字的紙張來。
“需要幾天才能做出來?”
傅卿也拿不準。
“我也是第一回做。大概四五天?或是六七天?”
周應淮輕笑出聲,見他笑,傅卿也跟著笑。
“那紙有了,筆墨呢?”
傅卿犯了難。
家裡的筆墨是去年就買的了,因為少禹有,所以她就沒想到這些。
可現在周應淮提起,她才想起來少禹有,但是村裡其他孩子沒有。
這一方墨硯花了不少錢呢,別說少禹自己,就是傅卿也不捨得拿出來給大家一起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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