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應淮知道她的性子,這事兒,她吃不了虧。
可老劉頭氣得是半個字都講不出來了。
瘋了,這一家子都瘋了。
他抬腳就走,直衝著張三家而去。
張三媳婦兒不講理起來誰都治不了,就唯獨張三能治她。
這邊,張三媳婦兒正搓了搓手掌,繼而朝著傅卿就伸了手。
“那,現在就給?”
傅卿喊來周應淮,“之陽,你回去擬個賣身契,到時候讓他們兩個籤個字畫個押就好了。”
張三媳婦兒跟另外那家人一聽,立馬不幹了。
“籤什麼賣身契?誰說要賣身了?”
直到這會兒傅卿才冷下臉來,全沒了剛才客氣好說話的樣子。
“現在炭都還在村裡放著呢,那些錢都是我家貼錢給大家先發出去的。他們可是幹了相應的活兒才能分到這些錢,既然你們想從我家拿錢,那隻能簽了賣身契,以後就幫我家幹活兒做事。”
“等苦過了這一百多文錢,你們的賣身契就拿回去,就是自由身了。”
周應淮唇角抿著起的弧度越發明顯。
“好,我回去寫好再拿過來。”
他知道自己媳婦兒不會吃虧,但沒想到她還有這種法子。
村裡人籤賣身契給人家幹活兒的不在少數,但也只是限於州縣這種大地方。
給同村人幹活兒,還簽了賣身契,這是要被人笑話一輩子的。
眼看著周應淮要走,張三媳婦兒立馬哭喊起來:“那可不行!人家都沒簽賣身契,怎麼偏偏就我們籤?我連字都不認識,還逼著我籤什麼勞什子的賣身契。這是要逼死人啊!”
旁邊那家見了,也跟著學起來。
傅卿可不管,只閒閒的站在旁邊,與周應淮商量著賣身契要怎麼寫,寫好之後又讓他們幹什麼活兒。
聽了兩句以後,他們更不幹了。由張三媳婦兒帶頭,喊著另外一家就在原地鬧起來。
“你給我閉嘴吧!”
趕來的張三恨不得刪她兩個耳光。
他一把將媳婦兒拽起來,壓低聲音告誡她:“你再敢鬧事兒,以後周家有什麼好事兒還輪得到我?你這婆娘,真是要把人害死了!”
見自己男人過來,張三媳婦兒頓時氣蔫了下來,一個屁都不敢放了。
而旁邊那人家,看著勢頭不對早就跑了。
老劉頭腳程慢一些,回來時張三正領著媳婦兒跟周應淮道歉。
周應淮根本沒搭理,甚至看都不看他家一眼。
傅卿更是連個好臉色都不想給。
最後還是老劉頭出面,說了兩句好話,又把張三一家勸了回去。
“周應淮,那些錢當真是你家貼出來的?”
老劉頭才剛問完自己又慚愧起來。
那些木炭還在張婆子家裡放著呢,哪個生意人不是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的,人家還能傻到提前給兩回錢?
要不是周家,這幾戶人家現在哪裡分得到錢。
“是我們家貼的前,貼了一兩銀子零八十五文錢。”
聽傅卿說完,老劉頭連說了好幾個“好”字。
“咱們村裡能有你們夫妻倆,真是大家的福氣了。”
傅卿這會兒心情不是很好,又見春生爹孃從外頭回來,便跑過去跟他們說話了。
周應淮這會兒了才開口:“劉叔,我有件事兒想拜託你幫個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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