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跟前,他還細心的先把手在衣服上擦了擦。
“怎麼出來了?你身子還虛著呢。”
不同於剛才對陳塘山的冷漠,周應淮這句話溫柔的恨不得能化出水來。
他伸出手,輕輕試探在傅卿的額頭。
還是有些燒,不過相比起之前已經明顯降下來一些。
在場的鄉親們都是現在村裡身子還算是健康的,都知道傅卿現在高燒,有些人已經謹慎的後退了幾步,跟她隔出自認為安全的距離。
“冒犯了。”
吳誠拉起傅卿的手,先診了脈象。
片刻後,臉色逐漸凝重。
“快把你媳婦兒帶回家去,莫要再讓她吹風了。”
周應淮二話不說攔腰抱起傅卿就往家走,大家遠遠的看著,有讚歎的有羨慕,也有擔憂傅卿身體的。
“吳大夫,你要不要管管陳塘山?”
不知道誰說了這麼一句,大家才又把注意力拉回到陳塘山身上。
只見陳塘山跟陳香蓮各倒在一邊,兩人都流了不少血。現在昏迷不醒,也不知道是生是死。
吳誠冷了臉,直接轉身離開。
他家作惡多端,死了就死了,有什麼好看的!
“吳大夫,你還是給瞧瞧吧。”
最後還是老劉頭站出來說了句話。
“要是真熬不過去,那死了就死了。可若是止血能活,那我們也不能坐視不管不是?”
老劉頭嘆了一聲:“好歹是一條人命啊!”
吳誠是醫者,當初走這條路的時候就是想著要救人性命的。
現在他是因為氣恨陳塘山差點燒死了妻女,毀掉了所有的藥材。可是等將來呢?
將來他真的不會因為這兩條人命愧對內心嗎?
門口的鄉親們正爭論個沒完,屋裡孫氏的喊聲突然傳來。
“香蓮,香蓮吶!”
“阿山?阿山?你都死哪兒去了?”
嗚嗚的哭泣聲從屋裡傳出來,聽得眾人心裡頭都有些不是滋味兒。
雖然孫氏惹人厭,但現在落得這般田地,確實有些可憐。
吳誠糾結一番,終究還是心軟的走近了陳塘山家。
周應淮抱著傅卿快步走回去,還沒到家門口就聽得玉丫頭大哭起來。
他心下猛地一沉,快速趕到少禹的屋子,才看見玉丫頭拉著少禹的袖下,露出的那一片紅色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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