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芝儀直接走到他面前,捏著他的耳朵把他拎進村來。
到了張婆子家門前才把手鬆開。
收回動作那一刻,兩個人都愣住了。
馬文光疼得齜牙咧嘴,這會兒卻愣怔的看著吳芝儀的臉,像個傻子一般。
她雖然帶著面巾,但那雙眼睛熠熠生輝,好看得很。
聽多了糙漢子們的粗狂聲音,如今再聽吳芝儀的,只覺得輕柔的想根羽毛,悄悄從心頭拂過。
馬文光的心狂跳了兩下。
以前他怎麼從來沒覺得吳芝儀這麼好看?
大抵真是在山裡待久了,看見個女人就覺得好看吧……
“那個,你家房……”
吳芝儀收起了嘴角的笑,有些不自然的把剛才揪了他耳朵的手悄悄藏在身後。
“我們就是暫住兩天,不會一直在你家打擾的。”
這兩人自說自話,根本沒細想別人心裡想什麼。
馬文光先反應過來,看清楚自己已經站在張婆子家門前,悶頭的就要往村外走。
吳芝儀把他拽回來,“你跑什麼?”
“周大哥說了我不能進來。”
“現在能進來了。”
吳芝儀才說完,馬文光立馬轉過身,揚聲問:“你剛才說什麼?我能回村了?”
見她點頭,馬文光還是有些不信。
“你說的不算,我聽我周大哥的。”
吳芝儀都要氣笑了。
“你周大哥聽我爹的!”
她輕哼哼的罵了他兩句,雖然也沒說什麼難聽的髒字,但這樣嚴厲的聲音,還是叫馬文光有些意外。
“看什麼看?我剛才說的你沒聽見嗎?周叔他們去給我爹幫忙了,沒空來這裡,所以才喊了我過來叫你進村。”
她往前走了兩步,又回頭道:“傻愣著幹什麼?我可不會再說第三遍了。”
馬文光終於反應過來,滿是興奮的追上去。
“你剛才說的都是真的?村裡的疫症當真治好了?”
吳芝儀一邊往前走一邊回答他,“也不能說全治好了,但從昨天喝了藥之後,大家的病症都有痊癒的跡象。”
“當初錢文廣喝了三天的藥才好的,這回只一天時間就有了痊癒的跡象,想來咱們村應該很快就能祛除瘟疫之症了。”
才剛說完這句話,一隻小心翼翼跟在她身後的馬文光突然跑在在了前頭。
吳芝儀追了兩步,“你幹什麼去?”
見他是朝著自己家跑,吳芝儀才又繼續喊道:“我家!趙大娘跟你女兒在我家!”
眼看著馬文光又朝著自己家跑,吳芝儀突然笑了。
“真是隻蠻牛。”
路過周家時,吳芝儀停下腳步,看周家大門沒關,便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她沒莽撞的直接進人家屋子,而是站在院子裡喊著玉丫頭的名字。
這幾天吳芝儀天天往周家跑,小白跟她已經很熟了。見她過來,搖著小尾巴就過來了。
她彎腰摸了摸已經長大不少的小白狗,笑道:“你家小主子呢?去把她喊出來。”
正說著,玉丫頭便從自己屋裡出來了。
她前腳剛出來,後腳也跟了個小的。
見姐姐揹著小手,樂安也要揹著小手,兩人一大一小的站在房門外,可愛的不得了。
可想起他爹的叮囑,吳芝儀又趕緊收了心,目光緊緊盯著樂安的額頭看。
他爹讓她過來看看周家這個小女兒,說是額頭上有傷。
可吳芝儀左看右看都沒瞧見有哪裡受傷了。
以為是隔得太遠看不清楚,吳芝儀還特地走進了些,像是無意的逗弄小孩子一般,摸摸玉丫頭的小腦袋,又彎下腰來摸了摸樂安的小臉蛋。
她仔細的看著樂安的額頭,實在疑惑。
這麼小的孩子,又是下雪的冬天,村裡還有疫症,周樂安如果真受傷,絕不可能好的這麼快。
可現在別說受傷了,他家周樂安的額頭上就是連個疙瘩都沒有。
玉丫頭好奇的看著她有些反常的模樣,問:“芝儀姐姐,你來找我爹嗎?”
吳芝儀搖頭。
“你娘好些沒有?你哥昨晚上還咳嗽嗎?”
才剛問完這句話,少禹的屋門就開啟了。
見他精神飽滿,吳芝儀笑道:“昨天聽我爹說你的咳嗽已經好了,我還不信呢,哪有一天就好全的。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