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被咬,官差們為了保命紛紛持刀自救,少禹眼疾手快的讓鄉親們都撤回來,一個兩個捂著心口說難受,其他幾個又說餓得頭暈。
村裡從演戲到現在愣是一口水都沒喝,身上又都這麼臭。天氣這般炎熱,剛才又打了人,這會兒已經有好幾個村民有了中暑的跡象。
眼看好幾個人真的不行了,兩河村的其他人都愣住了。
少禹先反應過來,拽了玉丫頭一把。
玉丫頭哇的大哭起來,指著因不舒服就近低頭要吐的一個喊道:“快救人,娘說晚了就救不活了。”
鄉親們很上道,你一句我一句的,一面又偷偷把搶回來的土豆連同快暈倒那幾個送回村裡。
“怎麼辦,土豆都被他們搶走了!”
看著自己手裡拿兩個還沒鼻屎大的土豆,一個年紀小些的官差急得直跺腳。
旁邊稍微有些年紀的捂著被咬的胳膊,“他們都瘋狗咬人了,你還念著這倆土豆?”
另外有人望著村裡的方向,“可是武哥還沒回來呢。”
劉武平日為人囂張跋扈,又慣會在崔海面前討巧,剛才還把人推到瘟疫堆裡,早惹得其他人不滿。
他回不來才好呢。
“既然人尋不到,那方家夫人的話總得帶到。”
說罷,有人站了出來。
“你們村裡誰叫周應淮?”
頓時,還站在村口這幾個人都停下了準備回村的腳步。
“你找誰?”
少禹站在前頭,目光打量在說話這人身上。
他捂著胳膊,那上頭有個小小的牙印,不知道是哪家孩子咬的。
“你們村的周應淮,他死了沒有?”
大夥兒面面相覷,最後齊刷刷的看向少禹。
“你找他幹什麼?”
聽出他話裡的意思,官差忙說:“方家夫人有話要帶給他。”
聞言,李貴站了出來,“我就是周應淮。”
官差們齊齊看著他,明顯不信。“你?周應淮?”
聽方家夫人的意思,這個叫周應淮的體型高大,一身的正氣,是個了不得的獵戶,可眼前之人剛才還跪在地上祈求食物,與方家夫人口中的周應淮根本就不是一個樣子。
年輕那個揣緊了手裡拿兩個鼻屎大小的土豆。
“或許人家真是餓瘋了呢?又得了瘟疫,難說家裡還死了人,模樣自然就變了。”
好像也是這麼個理。
這官差點頭,指著李貴,“你隨我過來。”
李雲娘心急如焚,想跟上去又被其他人拉了回來。
少禹也想跟上去,但眼前還有這麼多官差盯著,手裡頭的佩刀就沒收起來過,他不敢貿然行動。
只見李貴與那官差走到遠處些,兩人只見隔著好遠的距離。
等官差說完了,又見一直沉默的李貴指著地上的一根蔫蔫的野草與他說了什麼,接著就見那官差一把拽起地上的野草,撕碎了直往被咬的地方抹。
李貴還得裝著瘟疫病弱的樣子,一腳深一腳淺的走回來,喊著李雲娘跟其他人回了村裡,聲音抬高的說要讓藏土豆的那家把糧食交出來。
大夥兒演上了勁兒,一個喊得比一個兇,看著確實像是餓死鬼投胎似的,還有幾個拉開胳膊就要往手上啃,好像真能下得去嘴。
少禹轉頭去看,見那老官差領著其他人在地上一同亂拔,完了又往身上抹。
他追上李貴,“李叔,剛才你跟他說什麼?”
“告訴他們那些草能治病而已。”
少禹又追著問:“方家夫人給我爹帶了什麼話?”
見其他人都看著這邊,李貴留了個心眼,“就說幫忙打獵而已。”
“不是查什麼殺人兇手嗎,怎麼又幫忙打獵了?”
“李貴,你沒聽錯吧?”
李貴掃了他們一眼,“現在外頭連吃的都沒了,人家找周應淮幫忙打獵也在情理之中。”
跟李雲娘說了一聲,領著少禹跟玉丫頭就去了周家。
傅卿剛才一直守在門口的,要不是周應淮提醒她地窖裡還圈著那幾只雞,她大概還得一直守在那裡。
在少禹他們去村口的時間裡,傅卿已經把雞都弄了出來,可惜養得十幾只雞已經被悶死了好幾只,有幾隻奄奄一息,大概也活不成了。
這麼算下來,能活的就只剩下五隻而已。
聽見門口動靜,傅卿跑出去看,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