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應淮跟傅卿只燒了自家地裡的玉米杆子,陳婆子地上堆著的那些準備曬乾了拿回去燒火。
確認火勢熄滅後,兩人才抱著樂安往回走。
見家門緊鎖,周應淮才放心的敲了敲門。
聽見爹孃的聲音,玉丫頭才開了大門。
周應淮捏了捏玉丫頭的小臉,正要誇句乖的時候才看見玉丫頭通紅的眼眶,頓時皺起眉來。
“少禹,你又欺負玉兒了?”
少禹坐在屋簷下,手裡捧著那本再也看不下去的書。
“我沒有。”
玉丫頭拉著周應淮的手,“不是哥哥。”
周應淮把玉丫頭抱起來,輕拍著她的後背。
“那怎麼哭了呢?跟爹說,爹給你出氣。”
玉丫頭沒說話,只趴在爹爹身上,可憐巴巴的。
傅卿拉了拉她的小手,“那為什麼不高興了?”
玉丫頭抱著爹爹的脖子,鬧脾氣的轉過頭不理她。一直拿著的花姐兒掉在地上,傅卿彎腰撿起,正要遞過去,樂安瞧見又伸手拿。
以前玉丫頭也願意讓樂安玩兒,傅卿沒多想,便抖了抖灰塵,給樂安抱著。
“那是我的!還我!”
玉丫頭突然喊起來,冷不丁的一聲嚇得樂安鬆了手,哇的一聲哭起來。
傅卿愣了一下,忙把花姐兒還給玉丫頭。玉丫頭吵著要,但又不敢伸手拿,只張著嘴哭。
“玉兒,鬧什麼脾氣?”
周應淮語氣微沉,要把玉丫頭放下來。玉丫頭不願意,死死抱著他的脖子。
“下來。”
他語氣帶著幾分嚴厲,本就不高興的玉丫頭一張嘴,也哭了。
周應淮心疼起來,給玉丫頭擦掉眼淚,嚴肅的語氣也軟了下來。
“告訴爹爹,受什麼委屈了?”
玉丫頭剛要張嘴,少禹突然跑到跟前來。
“沒什麼事兒,就是妹妹已經好幾天沒出門了,憋壞了。”
周應淮摸了摸玉丫頭的小腦袋,“就這個事兒?”
玉丫頭看了眼少禹,這才點了點頭。
傅卿後知後覺,自己最近一直帶著樂安出門,還真沒想到家裡這兩個孩子正是愛玩愛鬧的年紀,這麼關在家裡確實悶的慌。
“今天太晚了,明天我帶你們出去玩。”
周應淮皺眉,“外頭也沒什麼好玩的。明天爹爹給你做個木馬,你在家裡玩?”
玉丫頭眼裡才亮起來的光又暗了下去,剛止住的眼淚又要落下來。
“那我明天叫雲姐姐來陪你玩?”
玉丫頭不樂意,又哭起來。
剛哄好的樂安也跟著哭起來,院子裡吵成一片。
“就這麼定了,我明天帶他們出去玩。”
無視周應淮,傅卿直接說定下來。
少禹給玉丫頭使了眼色,讓她見好就收。玉丫頭也懂事,怕爹爹生氣反悔,乖巧的摟著周應淮的脖子,小腦袋輕輕蹭了蹭。
周應淮的怒氣果真消散不少。
傅卿進了趟空間,看了眼自己積攢的功德數,又在展櫃前看了半天,最後以十點的功德數換了一塊冰糖,只有一寸的大小。
她把冰糖分成兩塊,又把那些碎末收集在勺子上。
現在已經是晚上了,兩個孩子洗漱完後早就回屋了。
傅卿先去了少禹的房中,給了他小半塊的冰糖。
“這是什麼?”
為了省錢,家裡只有主屋留著蠟燭,方便傅卿起夜照顧樂安。少禹跟玉丫頭房中漆黑一片,只有月光透進來時能稍稍有些光亮。
“冰糖。”
聽見“糖”字,少禹眼睛都亮了起來。
少禹吞嚥一口,“這是哪裡來的?我以前怎麼沒見過,也沒聽過?”
“玉米杆子里長的,一畝地都找不到一顆。我們家運氣好,就只有這麼一顆。”
傅卿給他掖了掖被子,“就這一塊了,你跟玉丫頭一人一半。要麼就現在吃掉,要麼明天吃。可別藏在被窩裡,會化掉的。”
天氣熱,只這麼一會兒說話的功夫少禹就已經覺得手裡的糖化了些。他放進嘴裡,甜滋滋又不膩人,比他吃過的任何東西都好吃。
離開了少禹的房間,傅卿又去了玉丫頭那裡。
玉丫頭的小腳還露在被子外頭,聽見開門聲,那雙小腳嗖的一下就藏進了被子裡。
傅卿低聲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