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腳步一頓,轉而朝著另一個方向而去,在朦朧的月光下,他眼尖的看見幾處落在落葉枯枝上的點點血跡。
他放輕腳步,詭異到不用火把就能在深山中準確的避開那些會弄出聲響的枯枝,最後才在一處灌木叢中找到了一隻已經死掉的野豬。
野豬上並無任何野獸撕咬的痕跡,最後嘴上流了些血。
再檢查後,周應淮眸色變得森冷。
野豬是被人震碎了五臟致死,所以身上並未任何外傷。
所以打鬥的痕跡並非是野獸爭鬥,而是人。
外來的,受了傷的人。
夜色中,他眼如鷹隼,沒有半點懼怕,反而還有種捕獵者的興奮。
他沒著急去尋人,也不擔心這個外來的人會下山鬧事,而是又原路返回,先把引泉的竹筒修好。
越往前走林子越密,又是深夜,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周應淮卻如履平地。
直到腳下踩到一片溼滑後他才停下腳步,目光往上看,果真看見前頭的竹筒被損壞了,大片的水漬流淌出來,澆得遍地都是泥濘。
乾旱的太久,滴雨未下,可才此時的山間全是土腥味,像是昨夜下了一場大暴雨。
他抬眼輕略旁邊的大樹,抿起唇角,似笑非笑。
水流能正常流下來,那說明上頭的竹筒都沒事,他這才拿出備用的竹筒,仔細的更換修補。
可眼前全是泥濘,要把竹筒重新架好還得多花些力氣。
等他把飲水竹筒修好,天已經大亮了。
清水嘩嘩流下去,裝滿竹筒後又翹頭倒出去,咚的清脆響聲格外悅耳。
隨著這一聲響動,樹上有人一躍而下,周應淮腳步往旁邊輕挪開,他便撲了空。
他蓬頭垢面看不清楚面容長相,瘦削的身形明顯一頓後,又再次朝著他襲擊過來。
:()後孃難當:我靠暴富養崽洗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