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氏冷笑,“她不是在鎮上開鋪子了嗎?既然要吃絕戶,那就吃個乾淨!”
傅卿身子重,沒出來看熱鬧,但那些事情早就一字不差的落進了她的耳朵裡。
她吃著周應淮從山上摘來的楊梅,酸甜生津,一邊還得抽空回李雲娘兩句。
“這事兒許氏沒摻合?”
李雲娘也搶了兩顆楊梅來吃,“沒有,連面都沒露過。”
傅卿輕嗤一聲 ,“真難得,許氏竟然長記性了。”
李雲娘呸的一聲把楊梅核吐出來,“是啊,她可聰明瞭,壞事全讓錢文廣跟錢婉做了,她倒是躲在後頭把針線活的錢給賺了。”
說起針線活,流雲娘想起自己還有事兒要做,打了個招呼就走了。
只是才剛出門就遇見了著急往裡來的吳芝儀,兩人差點撞到一起。
“都是做孃的人了,莽莽撞撞的幹什麼啊。”
吳芝儀顧不得李雲娘,直接衝進周家。
“嫂子,多虧了你給我的藥,我家寧兒後背的胎記果真淡了許多。”
李雲娘眉心一跳,又追上來問:“你剛才說什麼?你家那個孩子後背的胎記,顏色淡了?”
“淡了淡了!”
吳芝儀拉著李雲娘,喜極而泣。
“那藥膏真好,我們擦了幾日,今天才發現我家寧兒後背的胎記顏色已經淡了不少了。”
“哎喲,是好事,是好事啊。傅妹子,這麼好的東西你這麼現在才拿出來?”
她話裡沒有任何責備的意思,只有為馬家高興的份兒。
傅卿不能說自己有顧慮,所以一直沒敢把藥拿出來,現在只能拉徐掌櫃出來做藉口。
三個人又說了一會兒話,見吳芝儀喜歡楊梅,李傅卿跟雲娘又催了兩句,讓她跟馬文光努努力,有個自己的孩子。
今天吳芝儀心情好,倒也沒生氣,只害羞應和了兩聲。
周應淮也帶著少禹從山上回來,吳芝儀跟李雲娘才離開。
不過臨出門時,吳芝儀還不忘小聲提醒她:馬上就到恩科的時間了,還是要給少禹留出讀書的時間來。
“馬家孩子被你治好了?”
周應淮把背來的柴火放下,接過傅卿遞過來的那杯水一飲而盡。
傅卿搖頭,“我哪兒這麼厲害,是徐掌櫃找來的藥膏厲害。”
“徐掌櫃還真是本事,這麼厲害的藥膏都能找得到。”
周應淮抿起唇角,“既然這藥膏這麼厲害,不讓他多買些來,我們拿去做生意也好。”
傅卿剛含了一顆楊梅,聽就這話差點沒被口水嗆著。
周應淮給她輕輕拍著後背,“吃慢些,又沒人跟你搶。”
咳嗽兩聲後,傅卿才清了清嗓子。
“徐掌櫃也是機緣巧合下才尋來的藥膏,又不是隨時都能買得到。如果真有這麼方便,別人早就賣上了。”
周應淮不捨得再逗她,就怕她再被嗆到。
“嗯,你說的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