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整天傅卿都不敢再逗他,也格外害怕周應淮說起馬家孩子的事情。
她以少禹要考恩科為藉口,幾乎一整天都呆在少禹房裡,周應淮實在看不下去,這才把她拎出來。
“明天我要上山,準備多獵些兔子來,大概兩日才回來,家裡你多受累些。”
傅卿一愣,“可是後天就是少禹的生辰了。”
周應淮輕笑,“我趕得回來。”
第二天天還未亮傅卿就起來了,只是起來時周應淮早就出門了。
她在灶房裡一通忙活,做了蔥油餅,又做了面,還煎了幾個雞蛋,這才催著幾個孩子起床。
“哇!今天過節嗎?”
玉丫頭頭髮都沒梳呢就已經聞到香味了,來到桌前看見這樣豐盛的早飯,小饞貓忍不住的吞嚥了一口。
樂安舔了舔嘴巴,伸手就要去拿桌上的蔥油餅,傅卿抓著她的小手,作勢要打她。
可小傢伙兒一點兒也不怕,反而還衝著孃親撒起嬌來。
“撒嬌也沒用。”
傅卿帶著她去洗臉刷牙,見哥哥姐姐都已經坐在飯桌上,可把小傢伙急壞了,咿咿呀呀的說了一堆。
好在哥哥姐姐都等著她,樂安上桌後抓著蔥油餅就咬了一口,而少禹跟玉丫頭則是等傅卿上了桌後才開始動筷。
傅卿剛穿過來時曾經對周應淮教育兩個孩子的方式頗有異議,可現在看來,這兩個孩子被周應淮教育的極好。
相反是她生的這個,性子霸道又猴急,也知道長大以後會不會收斂些。
傅卿現在只有一個願望:肚子裡這個能多隨周應淮一些就好。
鳳鳴鎮。
錢瑤依舊是半夜就出門,早早的做好糕點,賣完後立馬關了鋪子。
她要先去找溫正,問問昨天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可她只知道溫正在給人做夥計,卻知道給誰做夥計,正想著要不要去溫家問問溫大娘時,溫正已經過來了。
“錢姑娘,我來給我娘取糕點。”
錢瑤這才想起今天忘了給溫大娘留糕點,頓時懊悔不已。
溫正卻笑著說:“不用不用,忘了那就下回吧。”
他站在原地,等著錢瑤主動問老母親的身體。
果然,錢瑤還真就問起了溫大娘的腰傷好了沒有。
“好了好了,我娘那是老毛病,只要多歇歇就好了。”
溫正嘴快的說完這些,自己又後悔起來。
他應該說老母親身體還沒好,錢瑤這樣會關心體諒人,沒準兒還要親自上門看望。
哎,他真笨!
“溫正,昨天你打人了?”
昨天?
溫正想起昨天那個一身狗尿騷臭的男人,頓時皺起眉來。
“你認識他?”
錢瑤臉色一變,“你真打他了?”
溫正心裡咯噔一下。
壞了,自己動錯手,打錯人了?
他正不知該怎麼跟錢瑤解釋時,錢瑤已經咬牙切齒的罵道:“活該,你怎麼沒打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