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他風馳電掣,腦海中不斷浮現出陳婷的身影,那是他在這疲憊奔波中的唯一慰藉。
然而,命運彷彿總愛開玩笑,這次的追程竟和他前往天道山時如出一轍,他與陳婷擦肩而過,兩人就像在茫茫人海中交錯的兩條線。
當司徒子肅抵達京都時,才知曉陳婷仍在返程的路上。
儘管滿心的失落,但他別無他法,只能在京都耐心等待陳婷歸來。
在等待的日子裡,司徒康前來拜訪。司徒康剛踏入房門,就迫不及待地開口詢問:“子肅,天道山的事情都處理好了嗎,我需要回去接受什麼處份嗎?
現在天道山到底如何了?” 司徒康的眼神中透露出急切想知道個究竟。
司徒子肅看著司徒康,神色凝重,沉默了片刻後說道:“司徒康,你不需要回去受什麼處罰。
你的事我跟宗主說了,你無過錯並協助我阻止你師父的行動,所以 師門對你沒有任何處罰。
只是天道山沒有善法堂了,你的那些師兄弟死的死,被廢武功逐出師門的被廢武功逐出師門。
一些豪不知情的,無罪,從新先個堂口,你若有空可以回去一趟,宗主想見見你。”
司徒康微微皺眉:“我還有臉面回去嗎,我在回去我都不知道如何自處。”
司徒子肅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你師傅所做所為確實另人髮指,他不指對林晚晚下手。
他還讓他所有的親信對林晚晚肆意玩弄,你沒看見那場景,我相信你要是看到了,你自己都會想親手殺了那些人。
你師傅…… 的罪行不可饒恕。”
司徒康瞪痛苦的閉上了眼睛:“他知道司徒子肅說的都是真的,他想知道他師父現在怎麼樣了。”
他搖搖頭問道:“那他現在怎麼樣了,是被廢了武功關起來了,還是死了?”
司徒子肅說道:“陳婷的嫂嫂遭受了這般厄運。
陳婷為了給嫂嫂報仇,直接手刃了他。”
司徒康整個人萎靡了下去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氣喃喃著:“為什麼…… 為什麼會這樣?
師傅在我心中一直是德高望重的,他怎麼會做出這種事。”
司徒子肅走到司徒康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知道這很難讓你接受,曾經我也以為他是值得尊敬的,但事實擺在眼前,我們不能逃避。”
司徒康眼神空洞,他彷彿失去了靈魂一般,喃喃自語道:“他怎麼能這樣…… 他怎麼能這樣……”
過了許久,他才緩緩轉身,腳步沉重地離開。
他需要時間,去接受這個殘酷的事實,去重新審視自己一直以來所信奉的一切。
而司徒子肅望著司徒康離去的方向,心中也滿是複雜的情緒,他只盼著陳婷能早日歸來,讓這混亂的一切能有一絲安寧的曙光。
寂靜夜色中。陳婷帶著林晚晚所乘的小船,如同一片孤葉,在黑暗的河面上悄無聲息地飄蕩。
船身劃過水面,發出輕微的潺潺聲,是這黑夜中唯一的聲響。
陳婷站在船頭,目光堅定地望著前方,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疲憊,但更多的是執著。
林晚晚安靜地躺在船艙裡,像是陷入了一個沒有盡頭的噩夢,眉頭緊皺,口中偶爾還會呢喃著那令人心碎的 “讓我死,讓我死……” 陳婷時不時地看向嫂嫂,眼中滿是憐惜與心疼。
終於,小船在岸邊停穩,陳婷小心翼翼地抱起林晚晚。
此時的京都沒有一絲動靜,陳婷特意挑選這個半夜時分,就是不想讓任何人察覺到她們的歸來。
她施展起強大的意念,身形一閃,帶著林晚晚如同鬼魅一般,瞬間消失在原地。
下一刻,她們已經落在了陳府那熟悉而又靜謐的小花園中。
花園裡的花草在夜色中微微搖曳,似乎在歡迎她們的歸來,又像是在為她們所經歷的苦難而嘆息。
陳婷抱著林晚晚,腳步輕盈而迅速地朝著陳天翔的房間走去。四周一片安靜,只有她自己的心跳聲在耳邊砰砰作響,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彷彿稍有不慎就會打破這份來之不易的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