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佑無心與面前兩個修行者糾纏,準備就此離開。
可是,穿青衫的修行者卻不肯就此放走任佑。“道友,先別走啊!既然遇到了,那就是緣分。三位說,是不是啊?”
青衫扭頭對著莫月三人訕笑,雙眼中泛著精光。
三女都沒有搭理他,實在是因為他形跡可疑,形容猥瑣。
任佑聳聳肩,邁步向前。“緣分已盡,各道珍重吧。”
“放肆!”青衫突然翻臉,喝罵道:“不要給臉不要臉!我客客氣氣跟你說話,是瞧得起你。你給我回來!否則,我叫你知道我奔雷門的手段!”
古顏雙眸一瞪,心說:這人真是膽大妄為,敢對我們如此無禮?哼,任佑要是出手,非打得你屁滾尿流不可。
結果,任佑卻沒有施展任何雷霆手段,而是自顧自地前行。
楊裳和莫月都瞭解任佑的個性,知道他喜歡遊戲人間,最愛看這些作妖的人到底怎麼作妖。如果任佑不愛沾染紅塵,他大可瞬間遁出此地便罷。可是,他既然留下,想必這裡有些值得他看的東西?
嗯,一定是這樣。不然,就算麻煩想找任佑,也是找不到的。楊裳默不作聲,跟了上去。
譁!
身後一道驚雷,那青衫居然動手了。
無需任佑動手,隱藏在暗處的陶蕭早已經施展神通,化解了這道雷火。
正在這時,一群結伴回家的莊稼人走了過來,好奇地打量任佑以及他身後的三位女子——長得實在是太俊俏了,完全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模樣啊。
任佑微笑點頭致意,這群人他沒有見過,卻自然流露出親切感。
青衫人看在眼中,心生一計:這個傢伙對凡人還有同理心,想必是哪個小門派的弟子,剛才才從村裡出來,走入修行門宗不久,所以尚未斬斷紅塵之心。哼,如果是這樣,那可是白白長了一副好皮囊,根本是沒啥用的飯桶。
“喂,你們幾個!饒過這裡的凡人吧。看看他們,自由自在的多好。咱們都是修行者,何必要強取凡人的土地?”青衫心中打定了主意,隨即大喊一聲。
路過的莊稼人面面相覷,不明白青衫人此言究竟何意,可同時隱隱然又似乎明白了什麼。
青衫人於是又喊道:“諸位鄉親,這四位都是修行者,天鳳門垮了,他們是來接收附近幾個村子的……”
“啊?又來了新的修行門派?”
“哎喲,這才沒幾天啊……真是走了猛虎又來了財狼……”
凡人對修行者是又敬又怕,又羨慕又嫉恨……一方面希望自家的子孫能躋身修行者的行列,另一方面又怕修行者欺負自己……歸根結底,凡人與修行者是是可以共存的。只是,凡人對可能來臨的變化總是充滿了不確定性的恐慌。
其實,絕塵宗待自己領地的凡人並不差。凡人們害怕乃是累世積累的恐懼。也正因為絕塵宗作為七大宗之一,行事只有一套,並不經常親自前來視察凡人領地,所以這些莊稼漢根本記不清原本控制這片區域修行門派到底叫什麼。
絕塵宗,天鳳門?都一樣。
此刻,被那青衫人一喊,莊稼漢們不及細想,立刻群情激憤起來。
剎那間,任佑四人被包圍了。
青衫人在不遠處冷笑,心說:倒要看看你們會不會對凡人動手。
哪裡知道,任佑咧嘴一笑,根本全然不懼,居然揚手撒出一把銅錢,高聲喊道:“沒錯,我們是五觀門的修行者。這塊土歸我們了。從今往後,風調雨順。若有什麼猛獸邪祟,自有我五觀門的人來搭理。”
莊稼漢們對於什麼鬼祟妖魔沒什麼感覺——畢竟,這片土地一向太平——但是錢卻是真的,大傢伙都忙著撿錢呢。而且風調雨順這四個字,簡直如雷貫耳,大家立刻聽了進去。
“真能風調雨順?”
“當然能!”任佑便開始講述二十四節氣,何時鋤地,何時播種,何時收割……這些知識一向是儲存在凡人的權貴手中,由修行者傳授。普通人哪裡聽過?任佑娓娓道來,似乎對農作十分熟悉,莊稼漢們聽了舒暢。
如此一來,群情激憤立刻被任佑化解。
“這麼說的話,那這個五觀門還真是不錯!”
“嗯,修行者雖然很……厲害……但是吧,他們又不用吃飯,也不會跟咱們搶什麼重要的東西,無非是需要的時候,會徵用咱們一下……這位小哥兒說了,徵用也得給錢……那不是挺好的嗎?”
“小哥,不,小神仙,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