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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
兩聲悶響。
被祝光一左一右夾在肋下的兩個五行乾坤門的長老狼狽不堪地落地。至今為止,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雲瀾君氣喘吁吁地道:“大哥,此聲東擊西的計策甚妙。不過,下一次,不能再用這一招了吧。”
“是不能了!請老祖再賜教!”祝光朝著任佑一拜。
原來,這是祝光與雲瀾君從任佑那裡學來的戰術。
“得了。五行乾坤門有本事的長老不剩幾個了。你們直接動手也就是了!還用什麼計策?”任佑完,揚手一扔,將至寶紫陽甩了出去。
紫陽如初升的旭日,與已經快要落山的夕陽交相輝映。
剎那間,五觀門所在的山谷,被兩顆太陽同時照耀,顯露出奇幻玄景。
那些在攻擊五觀門的五行乾坤門弟子都看呆了。
可就是這麼瞬間的出神,讓他們付出了巨大的代價。
紫陽在半空一轉,化成一顆墜地的星辰,砸向了南山——也就是望月山。
南面的望月山上頓時哀嚎遍野。
紫陽沒有取他們的性命,卻把他們氣海丹田中的所有真元一吸而空。
真元從修行者的身體噴薄而出,狂暴不堪,根本顧不得路徑。境界略高的,只是經脈受損,失了幾十上百年的修為,假以時日或許還能復原。那些境界低的,則多半被毀了氣海雪山,被打回原形,從此再不能修煉,再度成了凡人。
數千把飛劍沒了主饒主持,也跌入凡塵,被紫陽一照,乾裂破碎,跟廢鐵沒了兩樣。
餘存的五行乾坤門長老們臉色大變,方知厲害。
“快,撤!等金丹宗的道長們前來救援!”徐長老高喊一聲,扭頭一看,身邊的長老又少了兩個。
五行乾坤門的弟子兵敗如山倒,不要命地往西面與北面潰逃。
清風與明月高忻直拍手。
鄭園子卻不住地搖頭。“你們兩個知道啥?瞎高興什麼?”
“公子,掌門師叔祖勝了啊,為什麼不能高興?”明月不解。
“是贏了這一次。但接下來呢?哼,你們怕是還不知道金丹宗的厲害吧?”鄭園子根深蒂固地保持著對金丹宗的敬畏。
任佑突然對著鄭園子道:“什麼時候你拋開掉這些無謂的懼怕,你什麼時候才有可能成為真正站在巔峰上的人。過去的你,以及現在的你,都還只是站在山腰而已!”
“你!”鄭園子氣悶,卻無法辯駁。人在矮簷下不得不低頭啊。
任佑,你要是知道我的來歷,你還敢這樣嗎?這是鄭園子心裡所想。
五行乾坤門潰敗,被抓的丹神宗的弟子趁亂逃了回來。慕白石帶著弟子趕緊離開。離去前,他還是表示了幾句感謝。只不過,心裡還有一絲不服氣:仗著有件厲害的法寶罷了!我丹神宗要是有這等寶貝,比你五觀門不知道要厲害多少倍!
當夜,祝光和雲瀾君也沒歇著,繼續抓捕五行乾坤門五境以上的弟子。但對方人多,祝光兩人也是累壞了。
到明時,五觀門的禁制內已經被困住了大約一百人。
雲瀾君癱軟在地。“大哥,老祖是認真的嗎?五行乾坤門五境以上的人可比咱們想象的多得多了。沒個三三夜,抓不完吶!”
“別廢話!老祖了抓,咱們就得抓!歇口氣,繼續吧!”
……
與此同時,金光州的一條道路上,一個穿著金色道袍的道士正怒火沖沖地走在路上,身後拖著一條長長的血印。
血不是他的,而是那些不開眼的無間宗的弟子。
無間宗便是人們口中的魔宗。而道士就是金丹宗的林澤,那個在冰雪州襲擊過任佑的傢伙。他被紫陽打進亂流,誤入魔域,經過浴血廝殺,逃到金光州,又跟魔宗的人大打出手,這才走到了金光州的海岸邊。
遠處,兩個魔宗的長老遠遠看著,沒有輕舉妄動。
“師兄,就讓這個道士這麼走了?”
“不然呢。他的實力你也看到了,九境八階,世所罕見。就算放在金丹宗也是一流的高手。除非宗主親來,否則沒人留得住他。”
“這麼厲害的道士,為什麼卻是如此名不見經傳?我甚至不知道他的道號是什麼。他不是十八祖師之一吧?”
“不是。”師兄沉寂了片刻。“這樣的人物尚且不是祖師,足見金丹宗的實力啊!”
“不過,他也是個怪人,居然一步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