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一聽這話,眉頭頓時就皺了起來。
“怎麼回事?”
海城的治安就這麼差的嗎?一個剛死完,又死了一個?難怪上一任探長年紀不大就一把年紀的樣子,原來都是熬出來的。
於英勳下面說的話,讓沈淮的腦袋更大了。
“今天,我拿著照片,在城東搜尋,挨家挨戶的問,看看有沒有見過受害者。還真給我找到一家。”
沈淮忙道:“什麼人家。”
聽沈淮說的是案情相關,白嘉月已經湊了過來貼上了耳朵。
邢子墨雖然多少矜持一些,也豎起來耳朵。
於英勳說:“問的是城東東起街道上的一個人家,說是好像見過這個人,還是他年輕的時候,估摸著,能有二十幾年了。”
“老人家記性好,說這人之前住在他們家隔壁的一個小院子裡。是個四合院,不過深居簡出,只見過兩回。”
“再後來, 就換了個人住,一直住到現在,那人是個光棍,也沒有娶妻生子,常出門,回來就窩在家裡,雖然是左右鄰居,但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
反正,聽著就是一副不太正常的樣子。
“我們就去隔壁找人,院子門是從裡面反鎖的。開始我們還以為人不在家,但是繞到院子後面,想看看有沒有後門的時候,從後門院子看過去,地上有血。”
“我們就砸門進去了,那人死在院子裡,跟上一個死者一樣,被開膛破肚,捆在一棵樹上。”
於英勳說完,房間裡的人都沉默了。
現在,已經不是一起兇殺案,而是一起連環殺人案了。
兇手不知出於什麼樣的目的,第一喜歡開膛剖肚,第二,喜歡將人捆在樹上。
沈淮道:“檢查過死者家裡了嗎?有沒有被翻動過的痕跡?”
“沒有。”於英勳道:“我們問過鄰居,只知道他姓傅,以前叫小傅,現在叫老傅。我們檢查了他家裡,家裡很亂,但不是被人翻動的亂,應該是平時過的就比較邋遢,不太收拾。也有些錢,兇手應該不是為了劫財。”
一個單身漢,又沒有正經工作,住的地方亂一點也很正常,這沒什麼奇怪。
頓了頓,於英勳又道:“死者的外衣沒了,只穿了裡面衣服。外面的衣服整個宅子都沒找到,可能被帶走了。”
問了大概情況,沈淮帶著人急匆匆的去了現場。
邢子墨就沒有跟過去了,巡捕房有自己的人,他雖然關心這事情,但跟著跑東跑西不合適。
白嘉月到的時候,巡捕房的人也到了,法醫也到了。
“和昨天晚上死的那個,一模一樣。”鮑俊遠說:“從傷口看,兇手就是昨天晚上的那個兇手,是同一個人。”
同一個兇手,總比兩個兇手好。
如果處理死者屍體的方式是一樣的,兇手卻不是一個兇手,那就更麻煩了。
一個兇手,再兇,也比兩個兇手好。
白嘉月圍著樹轉了一圈,說:“你們說,有沒有可能這件事情跟我家其實沒有關係,兇手只是單純的喜歡樹。他只是喜歡我們家的那棵樹?”
雖然有點牽強,但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
於英勳腦洞大開。
“莫非兇手是個伐木工?或者,他的親人,是被這幾個人用棍子打死的?所以讓他們死前抱著樹?”
十分奇怪,但是兇手的腦子,一般也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維來衡量。
“好在現在已經有了一個人的身份。”沈淮道:“仔細查一查這個姓傅的,到底是什麼人。”
擁有這麼大的一個宅子,總不能無名無姓,總是有身份證明的。
很快,和這宅子有關的一切都查出來的。
這宅子,不是這個姓傅的人的。
也不是他租的。
這個房子的房主,姓羊,全名羊蘊藉,祖上發達過,但是到了他這一輩,就落魄了。
做點小生意艱難度日。
最後的家底就是這個院子。
海城的房子,地段又不錯,真要是賣了,是能賣不少錢的。
可是羊蘊藉不願意賣,說這是祖宅,要是賣了,死了以後沒臉見祖宗。
幾十年前的事情,雖然久遠,但老鄰居還是有些印象的。
後來,家裡實在困難,他自己沒飯吃,老婆孩子也沒飯吃,不知道從哪裡得了訊息,說要出去做生意,有一筆生意,要是成了,那下半輩子都不用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