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江五爺道:“他臉上有一道疤,挺可怕的,在腦門上,貫穿左右,皮肉外翻。所以常年戴著帽子,怕嚇著人。”
兇手唯一一次露出臉,是那個下大雨的夜,戴著帽子,所以旅館老闆也沒有看見他的額頭,自然不知道他腦門上是不是有疤。
白嘉月道:“我們現在特別需要知道他長的什麼樣子,能不能讓認識他的兄弟,畫一張圖的畫像。”
江五爺手下的人,肯定是什麼特長都有的。
你要說武的,肯定十八般兵器齊全。但要找一個和刀疤臉有來往,又會畫畫的,未必好找。
但貴南不可能找不到這樣的人。
沒料到江五爺一口應著。
“沒問題,不用畫。我有他的照片。”
這一下大家都很驚喜。
竟然有照片?
江五爺解釋道:“刀疤臉雖然是個獨來獨往的,但他給我做過事。給我做過事的人,都有照片。”
沒想到江五爺還是個這麼細緻的人。
“太好了。”白嘉月道:“照片可以給我嗎?我馬上派人去拿。”
“沒問題。”江五爺一口應著:“我叫人給你送過去。”
有了照片,有了額頭有刀疤這樣明顯的特別記號,沈淮充滿了信心。
只要兇手還躲在海城,就一定能找出來。
當下,沈淮先用乜修竹的電話給海城巡捕房打了電話過去,告訴他,兇手的額頭,很可能有一個非常明顯的舊傷痕。
又給邢子墨打了個電話。
兩邊都通知到,見外面天黑了,就先告辭了。
紅娃子現在不好說在哪裡,乜修竹這邊,也需要時間動用關係網去查,不是一句兩句就能說清楚的。
回了酒店,江五爺的人很快就把照片送來了。
送來之前,還特意去了一趟乜修竹家,讓他看看,這個刀疤臉,是不是當年的紅娃子。
雖然時間隔了二十多年,但十幾歲的少年,五官已經定型,縱然四十多,也還看的出少年時候的樣子。
看完了,乜修竹確定,就是這個人。
江五爺的人,這才來到酒店,將照片給了白嘉月。
很客氣的一個人,走的時候,還偷偷摸摸去了前臺。
“這幾位的賬,吃的喝的住的,都掛在五爺的賬上。”
前臺一聽:“先生,這幾位的賬,是苗少爺結的……”
江五爺的人一聽:“哦,苗家結的賬啊?”
“是。”
“那沒事兒了。”江五爺的人說:“沒事兒了,讓苗家付錢吧。”
請客,那也是講究先來後到的。江五爺要盡地主之誼,也不能跟苗家搶著付錢。
前臺連連點頭。
江五爺的人說:“對了,他們什麼時候退房,提前跟五爺打聲招呼。”
“是。”
江五爺的人滿意的走了。
吃住,他們就不和苗星淵搶了,但是白嘉月回海城,肯定得帶點禮物,帶點特產走。要不然的話,下次就不好意思去海城胡吃海喝了。
房間裡,眾人正圍坐在一起,看著照片。
原以為要費不少力氣才能搞到兇手的畫像,沒想到這麼容易,連照片都有了。
有照片,就好辦了。
海城和貴南,兩個城市可以同時開始通緝,讓他無處可藏。
當然,他可以躲的遠遠的,可他若躲的遠遠的,再想要做什麼,可就沒那麼容易。何況出入海城的幾條要道,都已經設了崗哨,出入的人一個一個都要查,想要離開,也沒那麼容易。
這一天的奔波,總算是有大大的收穫。
天已經黑透了,醫院那邊有苗星淵的人守著,紅娃子在貴南的行蹤,有江五爺的人去查。
白嘉月在房間裡轉了轉,覺得可以輕鬆一個晚上。
苗星淵精力十足。
但是他有一點點為難。
要是來的只有沈淮一個人,哪怕他還帶了幾個兄弟,都不要緊,吃喝玩樂的地方很多,可以一起招待。紙醉金迷,燈紅酒綠,什麼地方都有。
但他這次帶了個女性朋友,這就不一樣了。
很多地方,那都不能去了。
帶一個姑娘去歌舞廳,你找舞女來招待的同時,是不是也要找個舞男來招待?苗星淵覺得自己要是能幹出那破事兒,沈淮肯定要翻臉。
苗星淵一時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