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苗星淵還要顧慮一下以後的來往關係,沈淮就直接多了。
沈淮坦然就問了出來。
“乜前輩,你覺得這個紅娃子,會來找你麻煩嗎?”
如果乜修竹剛才沒有看照片,他說不定會覺得沈淮這是一種挑釁。
但是看了照片,看了兩具被開膛剖腹慘死的屍體之後,他的心態就完全不一樣了。
紅娃子,是真的會殺人。
“我也不知道……”乜修竹有些猶豫的皺起眉頭:“按理說,我們沒有太大的矛盾。但是……”
他想起當年那個少年人。
在土匪窩裡長大的人,就不要奢求他有什麼正常人的思想了,萬一呢,乜修竹家裡三代同堂,兒女承歡膝下,他可不敢冒這個險。
照片上的屍體的臉,在乜修竹心裡,立刻變成了自己的臉,他抖了一下。
“有什麼我可以出力的地方,你們竟然說。”乜修竹道:“紅娃子手裡的人命不下十數條,我們一定要將他緝拿歸案,絕對不能讓他跑了,不然後患無窮。”
一瞬間。
大家就統一戰線了。
沈淮道:“乜前輩這麼想,那就太好了。”
乜修竹重重的點頭,表示自己的決心。
但表完了決心,又為難起來。
乜修竹也是二十幾年沒見過紅娃子了,想抓他,願意幫忙,也有點不知從何處下手。
更何況現在,連他在哪裡都不知道。
最終,還是白嘉月舉手。
白嘉月這個說話先舉手的習慣,一看就是學校裡剛出來的。
大家一起看她。
白嘉月說:“我有話說。”
“說吧。”
白嘉月道:“紅娃子我不熟悉,但是在貴南販鹽的,我認識一個。當然他現在不販鹽了,以前販過……要不然,我打電話問問他。”
紅娃子從一個十幾歲的少年,到今天一箇中年人。
二十多年過去了。
這些年,他是怎麼生存的?
從他現在的狀態來看,活的不容易,應該做著很辛苦的工作。
如果想報仇,為什麼不早點報仇呢?
是什麼刺激了他現在報仇,他們必須找一個,不但認識紅娃子,而且這些日子,見過他,瞭解他的人。
這個人可能在海城,也可能在貴南。
“在貴南販鹽的?”乜修竹好奇道:“誰啊,說出來我也許認識。”
不是也許認識,是篤定認識。
乜修竹還是很自信的,覺得在貴南這低頭,沒有太拉不上的關係。
白嘉月道:“江五。”
乜修竹愣了一下。
“你認識江五?”
“我不認識,我哥哥認識。”白嘉月說:“乜前輩,我借一下電話。”
江五,在貴南,是要被尊稱一聲江五爺的。
乜修竹連忙道:“請。”
白嘉月出門的時候,邢子墨就叮囑她。去了貴南,要是有什麼事情,不管是要人還是要錢,還是惹了什麼禍,去找江五。
江五是貴南一霸,有理的沒理的,什麼事情都能給你搞定,放心使喚他,不必客氣。
白嘉月當然不能浪費哥哥的人脈。
她知道,一旦哥哥說出,放心使喚他這樣的話來的時候,就證明關係很好,好到什麼程度呢?好到,你就算不放心使喚他,他有事兒的時候,也會放心使喚你。
那就不用客氣了。
電話很快就打通了。
“你好,我找江五爺。”白嘉月對電話那邊的傭人說:“我是邢子墨的妹妹。”
電話那邊很快傳來了熱情如火的聲音。
邢子墨在之前已經給江五打過電話了,他不確定白嘉月會不會找,但是叮囑過。
我妹妹找來了,你可別給我丟臉。
我妹妹是文化人,小姑娘,你可別嚇著她。
江五的聲音不但粗獷,還掐著嗓子,有點夾。
“你是月月呀。”
電話裡聲音挺大的,旁邊的苗星淵和乜修竹的表情都很奇怪。大概在這個地界,他們都聽過江五爺的大名,並且也是認識,有來往的。
還從沒聽過江五爺夾著嗓子說話呢,怪可怕的,跟哄小孩兒似的。
“是。”
“哈哈哈,你好。”江五爺說:“你哥哥給我打了電話,說你要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