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英勳揉了揉小豆子的腦袋。
“那要看你聽話不聽話了。”
小豆子一臉茫然。
沈淮道:“晚飯吃了嗎?”
小豆子更茫然了,搖了搖頭:“沒有。”
沈淮道:“於英勳你找人先帶他去吃飯,今晚上給他在巡捕房找個房間休息。”
“是。”
小豆子老氣橫秋的嘆了口氣,乖乖的跟著走了。
他也不知道會怎麼樣,誰能想到呢,年紀小小的,就吃上了牢飯。
小豆子走後,杜正平又進來了。
他開始的時候是憤怒異常的,但是自從知道這事情是小豆子乾的之後,怒氣就下去一些了。
如果這事情是有人指使小豆子乾的,這個人罪大惡極,肯定不能饒了他。
如果就是小豆子自己乾的。
生氣還是生氣,但是能怎麼樣呢?
爹孃都不在的孩子,就算是不懂事,也是情有可原的。大家住的近,都是鄰居,低頭不見抬頭見,難道還能對一個孩子打打殺殺嗎?
杜正平進了房間,端詳了一下沈淮幾人的表情,心裡有點拿不準。
“沈探長。”杜正平有點不安道:“小豆子……”
沈淮道:“你先坐。”
杜正平坐了下來。
沈淮道:“你們一家子,是住在一起的吧?”
杜正平點了點頭。
杜樂章遠嫁了,就這一個兒子,自然是住在一起,指望著兒子養老呢。不過兒子的薪水每個月還沒有爹多,反倒是要老兩口補貼。
但這也沒什麼,都是一家人,不計較那麼多。總的來說,杜家一家五口,還算和諧。
沈淮開門見山道:“既然是住在一起,那日日是要見的。”
“差不多……吧。”杜正平心裡更沒底了,感覺沈淮話裡有話:“但我下班早,他下班晚。有時候我先睡了,就見不著。”
“那你知道杜樂章,有一些特殊的,不為人知的愛好嗎?”
杜正平的表情僵住了。
“沈探長……你說的,是什麼?”
“比如說,喜歡弄死點什麼?”
杜正平徹底僵硬了。
“沒有,這是怎麼說的?”杜正平腦子一轉立刻想了起來:“是小豆子說的嗎?這孩子怎麼胡說八道的,我爹這輩子連雞都沒殺過一隻,怎麼會喜歡弄死點什麼?”
沈淮不急不慢道:“你仔細想想,不著急,讓你母親,你夫人,都仔細想想。有沒有看見過他有什麼奇怪的舉動,特別是這半個月……我們現在懷疑,很可能是報復殺人。”
命案,來來去去無非是這幾個原因。
情殺,仇殺,為錢,為權,隨機殺人另當別論。
杜樂章死的時候,衣服裡的錢袋還在,好好的沒人動。裡面有點錢,不多,但家裡的人說他每天身上也就帶著那麼點錢,一般在外面沒有要花錢的地方。
為權,他沒有。
情殺,杜樂章這個年紀,又不是大富大貴,感情方面一直很正常,從沒聽說有和誰有什麼不清不楚。
之前他們懷疑,他只是個倒黴的,路過的,被選中的祭祀品。
如今看來未必。
如果杜樂章真的有隱藏的怪癖愛好,那小豆子可以報復,其他人也可以。
杜正平沉默下來。
眾人也不著急,沈淮道:“你們家裡人自己商量一下吧,太晚了,我們明天再來。”
雖然這是杜樂章的家,但是,每天清醒的大半天時間都是在川慶飯館裡,飯館的人,可能對他更瞭解。
就說小豆子說,他看見的杜樂章虐殺狗的那次,就是在飯店後門的巷子裡。
有些事情,有一次就有兩次,有兩次就有三次,根本就控制不住。
藏的再深再隱蔽,次數多了,也有可能被人看見。
只是在野味店裡殺狗,未必有人會當回事,店裡那麼多野味,都是要屠宰的。
丟下神思恍惚的杜正平,眾人直接去了川慶飯館。
已經十一點了,飯館裡只剩下兩桌客人,老闆和夥計也都憂心忡忡,沒有心思招待客人。
沈淮他們走了進去,站在櫃檯後面唉聲嘆氣的喬成化一看,連忙走了過來。
“沈探長。”喬成化開口也是那一句:“是不是有訊息了?”
杜樂章已經死了,人死不能復生。現在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