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太行是什麼意思?
都要死了?
聶安福不是不能死,兩個中毒已深的女人,也不是不能死。但是不能不明不白的死,臨死前,這些日子斂的財,也得吐出來才行。
於英勳這麼一說,眾人也等不下去了,立刻起身去了醫院。
醫院裡,於英勳正在急救,手術室的燈亮著,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命走出來。
另外一個房間,緊緊的關著門。
於英勳一見大家來了,鬆了一口氣。
“老大老大。”他覺得自己這一次任務沒完成好,頗有點鬱悶,連聲解釋:“我是真沒想到,那女的像是瘋了一樣,看著病怏怏都站不起來的樣子,還那麼狠……”
推開門,裡面有兩張病床。
房間裡是有燈的,但是沒有開大燈,燈光微微亮,眾人站在門口,都愣住了。
只見兩張病床上,冒著兩團綠光。
那一幕說不出的怪異恐怖,被醫院病房的氛圍襯托著,更加的詭異。
床上躺著的人,察覺到門被推開了,動了一下,轉過頭來。
站在最前面帶路的護士開啟了大燈。
房間瞬間亮了起來。
就在這樣的明亮燈光下,依然能看見瑩瑩綠光。
也能看見人了。
眾人都是見過世面的,沒有發出什麼驚歎,就算有驚歎,也在心裡不會喊出來。但是走在最後的林易和他跟來的弟弟林嘯,反應就要驚悚一些。
幸虧他們是跟在後面的,他們的表情,病床上的人也看不見。
林嘯拽住林易,低聲說了幾句什麼。
兩張病床上,各躺著一個年輕女子。看臉都很年輕,而且美麗。
眼睛眉毛鼻子都很好看,可是她們的下半張臉,蓋在被子裡。
房間裡,有一種奇怪的味道。
護士解釋說:“她們倆的病情都很嚴重,一種不知名的毒摧毀了她們的身體,醫生說,我們醫院從沒有過這樣的病人。”
鐳中毒的病人,在海城從來沒有過,醫生自然沒有經驗。也很有可能,沒見過這一類的病人。
如果非要說有,那就是繆高的兒子,不過他直到死,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為何而死。最大的猜測,也只能是聖水中毒了。
沈淮走到病床邊,躺著的女人用一種恐懼的,空洞的,茫然的目光看著他。
沈淮道:“我是租界巡捕房探長沈淮,三天前,在仁心醫院的廢墟里,逃跑的就是你們吧?”
女人的眼睛驟然睜大。
“是……你們……”她緩緩開口,聲音和普通人的有些不一樣,似乎病毒已經侵蝕了她的嗓子。
她一動,奇怪的味道又散開一些。
“是我們。”沈淮道:“我現在需要問你一些問題,希望你如實回答。”
女人眨了眨眼,沒有說話。
沈淮道:“你們和聶安福,是什麼關係。”
女人沉默了一下,說:“他騙我們。”
聶安福到底是如何得知鐳能叫人發光,又如何得到鐳,這個現在無從猜測。但是,既然他知道鐳能叫人發光,那十有八九知道那些可怕的症狀。
知道,但是不說,就是欺騙。
如果他將所有的後果,一五一十,原原本本地對兩個女人說,現場的所有人都不相信,她們能夠接受。
有錢,那也得有命花才行啊。
沈淮道:“我需要看一下你的臉。”
女人滿眼的絕望,但這個她拒絕不了。
沈淮將被子掀開一點,可惜什麼也看不出來,因為女人的下半張臉,或者說是下巴一片,裹著厚厚的紗布。
沈淮緩緩道:“你的下巴……是不是被腐蝕了。”
女人點了點頭,眼淚緩緩的流了出來。
白嘉月走到了另一邊,看向另一個女人。
她冷靜多了,從開始看了他們一眼之後,一言不發。
不過她身上有斑斑血跡,於英勳說,聶安福就是她刺傷的。
看起來,是個剛烈冷靜的女子。
兩個女子的經歷差不多。
窮人家的女孩子,缺錢,被父母賣去了花船上。
花船,就是開在水裡的窯子。
聶安福出現,買走了她們。
女人說:“聶安福跟我們說,只要喝下一種神水,身體就會發光,能賺大錢。到時候錢賺夠了,就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