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聶安福要狡辯一番的,沒想到他還挺爽快。
“沈探長,誤會,這都是誤會啊。”
“誤會?”沈淮奇道:“怎麼個誤會?”
聶安福賊眉賊眼的道:“這事情確實另有內情,您看……能不能讓他們先退下,我跟您一個人說。”
沈淮看了看眾人,揮手。
眾人便都退了出去。
出了房間,關上門,於英勳經驗豐富的道:“小白,你猜聶安福要跟老大說什麼?不能讓我們聽?”
“嗨,這還不簡單嗎?”白嘉月非常篤定的道:“只有兩個可能。”
“你說說看。”
白嘉月道:“人到了這地方,想要脫身,不外乎兩個辦法。要麼威逼,要麼利誘。”
沈淮初來乍到,應該是沒有什麼把柄的。那就只有利誘了。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有靈犀,動作一致,一起將耳朵貼在門上。
這門隔音效果也不是太好,眾人聽的清清楚楚。
聶安福說:“沈探長,其實我真的是冤枉的。是有兩個姑娘,但他們是自願的,我可沒有逼她們。她們自己願意跟著我,賺大錢。”
沈淮不客氣道:“明知道中毒會死人,也自願?”
“是。”聶安福道:“都是窮苦人家的姑娘,家裡缺錢。雖然知道中毒會要命,但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情,也就顧不了這麼多了。”
沈淮不聽他廢話。
“人在哪?”
自願不自願,不是聶安福說了算的,是那兩個姑娘說了算。如果兩個姑娘真的是自願的,並且參與了分錢,那麼就是同黨。
“就在……就在城裡。我給她們租的房子。”聶安福道:“沈探長,我可以帶你去找她們,你們一問就知道,我態度特別好,真的,特別好。”
聶安福連連點頭。
沈淮奇道:“這話也不是不能見人,為什麼要單獨跟我說呢?”
聶安福嘿嘿一笑,討好道:“沈探長,我在那地方,也藏了不少錢。您看,我這麼配合,姑娘也是自願的,您高抬貴手,放我一馬。那些錢,我都孝敬您。”
說來說去,還是利誘。
大家都很遺憾。
利誘沒意思,沈淮不缺錢,不會低頭的。
要是威逼,那多有意思,說不定真能詐出沈淮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呢。
沈淮沒有同意,也沒有一口拒絕,他沉吟了一下。
“先把太陽女神找到,我再看看吧。”
聶安福面上一喜。
只要沒有一口拒絕,那就是有希望啊。
“好,好,我這就帶你去。”聶安福道:“那您看這……”
聶安福的兩隻手還被銬著呢。
“於英勳。”沈淮喊了一聲。
“哎,來了。”於英勳立刻進來了。
“帶他去找人。”沈淮道:“給他解開。”
“是。”於英勳立刻給聶安福解開了手銬,又叫了兩個巡捕一起,連夜帶他去找光明女神。
此時,莊越澤已經回家洗頭洗澡去了,其他都好,就是臉上的粉和胭脂要洗上一會兒。
林易哭完之後,也過來了。陪他一起的,是他同父異母的弟弟林嘯。
林嘯今年二十,是林昌的姨太太所生,看起來老老實實的一個小夥子,不過也不是學習的料,在家中無所事事,晃來晃去。
不過他對哥哥一直十分尊敬,林家這幾日雞飛狗跳,大家都指責林易不該如此,他倒是難得寬慰他的幾個人之一。
今晚,林易安撫好家裡人後,便要來巡捕房看看請客,林嘯一聽,便主動提出陪他。
這些日子發生了太多事情,林易一個人也是辛苦。
兩人都見到了聶安福。
一進,一出,正好對上。
聶安福抬頭看了他們一眼,又低下頭去。
“走,別看了。”於英勳推了他一把,一行人走進黑夜。
聶安福說的地方不太遠,按理說一去一回,只要他說的是真話,就很快。
於英勳帶著兩個個巡捕,開車押著聶安福,上了車以後,又把手銬給他拷上了,按道理說,怎麼都出不了么蛾子才對。
就算聶安福有心要做什麼,也不可能得逞,要不然的話,於英勳可以回家賣紅薯了。
剩下的人安心的在巡捕房裡等。
沈淮和醫院打了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