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菱沙沒有受傷,她受到的最大傷害是精神上的傷害。
醫生給她大概的檢查了一下,沒有什麼問題,她便立刻受不了的要洗澡換衣服。
“等一下,等一下。”白嘉月連忙道:“洗澡換衣服不急,這幾天發生了什麼事情,你趕緊跟我說一下……不對,是跟巡捕房說,巡捕房的沈探長就在樓上。”
“不行不行,我要先洗澡換衣服,我快要瘋了。”花菱紗是片刻都不能忍了:“你們是不是已經抓到姓邵的了,他就是兇手。”
既然兇手抓到了,那就不著急了,花菱沙都要哭了,求求了,讓我先洗澡吧。
白嘉月十分無語,只好把花菱紗帶到自己的病房。
她也不敢逼花菱紗先去找沈淮交代,她看花菱紗的樣子,如果再不哄著,要崩潰了。
“這是我的病房,趕緊去洗澡,我給你拿衣服。”
“你的病房?”花菱紗愣了一下,一聲驚叫抓住白嘉月的胳膊:“你怎麼了,你受傷了,還是生病了?”
“我沒事兒,摔了一跤磕了點皮,我哥太緊張了。”白嘉月將人推進去:“快洗澡,洗完澡趕緊去錄口供。”
這個澡,估計花菱紗也要洗挺久的。
作為每天都要洗澡的小仙女,這幾天的日子,真是生不如死。
花菱紗洗澡的功夫,沈淮來了,花父花母也都來了,男人在外面等著,花母直接敲門進去了。
母女兩人在裡面抱頭痛哭。
好在花菱紗知道事情嚴重,她心裡也有許多話要說,沒有多待,匆忙洗了一下,換了一身新衣服就出來了。
父女相見,少不得又要哭一場。
白嘉月和沈淮都識趣的等在一旁。
沈淮還好,他父母健在,雖然兒子大了翅膀硬了,要出來闖闖,但不時的會打電話回去,和父母的關係也都不錯。
白嘉月就有些感慨了。
“哎。”白嘉月輕聲道:“我都已經不太記得我爸爸是什麼樣子了。”
沈淮沒有仔細問過白嘉月的家庭,他們還沒有那麼熟悉,不好追根究底的去揭人家的傷疤。但白嘉月和邢子墨兄妹倆一個跟父親姓,一個跟母親姓,這就很有些蹊蹺。
很有可能,她父母的感情有一些問題。
沈淮低聲道:“但是你哥哥是真心疼你,比許多人家的父母要強許多倍。”
白嘉月想了想,同意。
邢子墨比花菱紗的父母就要強許多,在花菱紗剛失蹤的時候,白嘉月要報警,花菱紗父母為了名聲,就有些不願意。
把名聲看的比女兒安全還要重要,這事情就不可深究。
花家三人摟著哭了一會兒,花父給花菱紗擦了擦眼淚,道:“女兒,你這幾天出了什麼事情,趕緊告訴沈探長。”
一旁的巡捕趕緊拿出紙筆記錄。
花菱紗喝了幾口水,潤了潤嗓子,說起這幾日的事情,猶如一場噩夢。
“三天前,就是我和月月約了去逛街的那天晚上,我突然想起實驗室裡還有些事情,就自己過去了。到了實驗室,我就被綁架了。”
沈淮道:“被誰綁架了?”
“是康瑞實驗室的人,但是我不知道他們叫什麼名字,有一個應該是負責人,我之前見過一面,好像是姓邵。就是已經被你們抓住,跟我們坐一輛車來醫院的那個。”
姓邵,那就是邵溫韋沒錯了。
沈淮叫人拿來了趙涵亮的照片:“你看看,另一個人是不是他?”
“對對對,就是這個人。”
“這也是康瑞實驗室的人,叫做趙涵亮。”沈淮道:“不過他已經死了。”
花菱紗說:“死的好。”
果然是個很直爽,很爽快的姑娘。
花菱紗說:“他們倆上來就把我迷暈了,然後我再醒來,就被綁在實驗室門口的灌木叢邊上,我還偷偷揪了許多樹葉子撒在地上。”
那些樹葉,果然是花菱紗揪的。
“後來我又被帶走了,被關在一個黑乎乎的房間裡。”
白嘉月道:“所以你不是一開始就被關在那個柱子裡的?”
“不是。”花菱紗道:“我被關在房間裡。抓了我的那個姓邵的,他喪心病狂,讓我幫他做抗生素臨床試驗,他……”
眾人緊張的一起看著她。
花菱紗吞嚥了一下,乾啞著嗓子道:“他們想錢想瘋了,他們直接用人做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