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午飯已經兩點,下午上班時間到。
投資部副經理的助理來報道。
邢彥詔和駱槐一看,竟然是邢政嶼的女秘書。
又安排個人過來監視?
邢彥詔若有所思。
駱槐卻注意到女秘書右手覆蓋著的左手手背,露出一點紅。
她側身對邢彥詔說:“詔哥,她的手背好像燙傷了。”
邢彥詔這才看過去。
那是副經理的助理,是邢政嶼的人,跟他沒關係。
他一個眼神都沒給,只看著駱槐:“你下午在這改論文。”
駱槐沒拒絕,待在邢家她有點壓抑。
“要不要叫人去給你取電腦?”
“不用。”駱槐搖頭,“我存在賬號裡的,登陸賬號就行。”
於是,邢彥詔讓出自己的位置和電腦,叫駱槐坐在那裡改論文。
自己則坐在沙發那邊。
茶几上一摞的檔案,都是些公開的資料,邢氏隱秘點的資料他到現在都還沒見過,公司內網許可權甚至只開到主管級別。
所以他這個投資部總經理,幾乎沒什麼事,只要坐在這裡,偶爾有人拿檔案過來叫他簽字,或者透過一下郵件審批。
他不怎麼忙。
駱槐倒是很忙。
鍵盤敲得響,滑鼠滑得快,兩眼認真。
邢彥詔沒事就給她倒水,添茶。
駱槐很快尿急,問過邢彥詔後徑直奔向衛生間。
衛生間,是除茶水間外的第二個八卦陣地。
“穎姐就這麼被降職了?”
“是啊,就這麼被降職了,去給投資部副經理做助理,幸好不是直接開除。”
“這裡又不是裴氏,她哪來那麼大權利,不過是邢總縱容她,才讓穎姐降職,穎姐辛辛苦苦做到總裁辦的領頭秘書,裴小姐一句話,所有的努力都白費。”
“要怪啊,就怪穎姐長得好看了點,身材好了點,會穿了點。”
“她是總裁秘書,形象很重要啊!”
“不是因為穎姐端咖啡不小心灑到裴小姐才降職的嗎?”
其餘人紛紛側頭:“你信嗎?”
“裴小姐燙到了嗎?被燙的只有穎姐,而且我剛聽到邢總讓人事那邊給他重新找個總助,要男的。”
那人噎住,忽地又感慨:“穎姐跟了邢總這麼久,說降職就降職,何況我們?看來要小心點伺候裴大小姐啊。”
“邢少爺老婆也來了,投資部那邊就沒什麼事。”
“可能因為陳助理是男的?”
“誰知道呢。”大家聳聳肩,擦乾手離開。
駱槐從廁所隔間出來,一邊洗手一邊想到底要不要去買個燙傷膏。
都是裴悠悠的手下苦命人。
哎。
駱槐忍不住輕嘆,還是選擇去樓下藥店買燙傷膏。
提著藥回去。
一樓大廳裡站著邢彥詔,兩眼直勾勾盯著她。
駱槐加快步伐過去,“詔哥你怎麼下來了?”
“有點事。”邢彥詔看向她手裡的透明塑膠袋,沒說什麼,也沒走。
駱槐跟著他站在原地。
直到人事部主管匆匆趕過來,笑著說立馬給大少奶奶錄人臉識別。
錄完,駱槐以後不僅能隨意出入邢氏集團,還可以坐專屬電梯。
回到投資部,駱槐叫來小陳,把燙傷膏給他,讓他給新來的助理送過去。
“穎姐,嫂子讓我給你的。”小陳對誰都是傻乎乎的笑。
劉穎一直替邢政嶼注意著投資部的動靜,知道大家管邢少爺叫邢哥。
嫂子就是邢大少奶奶。
那個安靜乖巧的小姑娘,有一雙漂亮聰慧的眼睛。
是第一時間注意到她手有問題的人。
燙傷膏,她自己叫跑腿了,也是剛到,給她打了電話說放在前臺。
劉穎盯著燙傷膏看了很久,不知道該不該用。
即使降職,她也是邢總的人,成為邢總秘書的那一刻,早就在無形中站隊。
邢總沒想調她來投資部,是裴小姐的意思,原本裴小姐想叫她去給邢少爺做助理,美其名曰是為打探訊息。
實際上是為噁心大少奶奶。
她也是女人,見到裴小姐第一眼她就感受到了那種嫉妒和生氣。
所以即使沒有那杯咖啡,也會有別的事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