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想辦法和你離婚。
“要和我做朋友。”駱槐微微笑了笑。
邢彥詔露出意外的神色,一開始沒信,後邊好像又信了,回一句:“她看臉。”
他出現在邢家門口,第一個遇見的就是邢語柔。
邢語柔也是第一個認出他的,說他和爸像,懷疑是不是私生子找上門。
仔細一看,又說他和媽也像。
等他說出自己才是邢家親生孩子時,邢語柔震驚後眼睛都亮了,小聲說了句原來她親哥長這麼帥。
就跟婚禮當天,邢語柔看駱槐的神情差不多。
“但她沒什麼判斷力,別人說什麼信什麼,跟從小到大所有事都聽家裡安排不讓她自己做決定有關,你還是注意著點。”邢彥詔提醒她。
駱槐眨了眨眼睛,忽然發覺邢彥詔對親妹妹好像不討厭,連剛剛問是不是在說悄悄話都會下意識降低語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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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點好奇:“你是不是從小就習慣照顧比自己年齡小的人?”
邢彥詔不明白前後有什麼聯絡,還是正兒八經回答她:“還行。我最近有事出……”
“我們下午去領證可以嗎?詔哥。”
兩人的聲音幾乎一前一後,不過邢彥詔聽到領證兩個字就聽了,等她先說完。
“腳都受傷了。”邢彥詔有拒絕的意思。
駱槐心裡多少有點受傷,裴元洲對她曖昧不清只說是妹妹,邢彥詔和她已經辦了婚宴卻不太願意領證。
而且她聽婆婆的意思,只有領證詔哥才能去公司上班。
她自己也不想沒名沒分。
已經吃過沒名沒分的苦了。
“詔哥……不想領嗎?”駱槐仰著頭,小聲詢問。
當然想。
但他想的是駱槐結婚已經不情不願,好歹領證得高高興興去吧。
這樣子看著也不像心情很好。
腳又受著傷。
從結婚當天到現在,她的腳就一直遭罪。
邢彥詔敏銳地問:“媽剛剛跟你說了什麼?領證我才能進公司?”
一看駱槐沒說話。
是了。
竟然是讓一句話要挾。
“行。”邢彥詔心裡很不得勁,這和他想的不一樣,“不用等下午,現在就去。”
男人一把抱起駱槐。
劍眉冷冽。
眼神含怒。
駱槐知道他生氣了。
生氣證也要領。
邢彥詔要進公司,她也要名分。
一路上兩人都沒說話,駱槐的沉默如清涼的夜水,邢彥詔的沉默中壓抑著火氣,冰火交錯綿延,前面開車的司機又是抹冷汗,又是牙齒打顫。
民政局到了。
邢彥詔長腿一邁,率先下車。
駱槐慢慢挪著身子。
男人忽然又彎腰回來,兩手抱著她就出去,一路抱進大廳,沒有領證那天的精心打扮,一切都很潦草。
拍照,領證,蓋章。
紅色的本子落在掌心。
駱槐翻開看了看,她笑得很標準。
她旁邊的男人沒笑。
:()乖乖女一抬眼,暴戾大佬跪地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