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彥詔一手按在駱槐的手上,說:“駱槐一直都是坐我旁邊的。”
邢語柔也說:“是啊媽媽,大嫂應該坐在大哥旁邊啊。”
邢母心裡又憋著口氣。
駱槐禮貌道:“媽,我坐這兒。”
“想坐哪兒就坐哪。”邢老太太出聲,餘光掃了眼大兒媳婦,最終也沒說什麼,吃完飯以後就把駱槐叫走了,去院子裡散散步。
邢父和邢彥詔也讓老爺子叫去書房。
“奶奶,小心臺階。”駱槐攙扶著邢老太太上臺階。
邢老太太拍著她的手說,“駱槐啊,爺爺奶奶年紀大了,其實也不太喜歡熱鬧,每次把你們喊過來呢,都是有事情,奶奶也和你們直說,不繞那個彎子。”
“奶奶問你個事,彥詔是不是不想要邢氏的繼承權?我看他在邢氏一直跟你們現在年輕人愛說的那個……鹹魚!”
駱槐笑了笑。
“我知道他對邢家沒感情,不喜歡邢家複雜的家族關係,也看不上邢氏那點東西,畢竟邢家人多,每個人能拿到的有限,不像朝野科技,他獨大,然後是他弟弟曠野,再就是些小股東了。”
“在邢氏,他要矜矜業業,周旋關係,在朝野科技不用,是省心不少。可是駱槐……”邢老太太轉頭看著駱槐,感慨道,“邢氏其實已經在走下坡路了,瓜分的人多,容易是一盤散沙,家族裡不可能每一代都出個天才來接班。”
“政嶼也算不上天才,他是邢家用資源一點點砸出來的,他勤奮聽話,不像別家的少爺公子儘想著吃喝玩樂,才有的今天。”
“可他終歸不是我們邢家人,如果他們兩個的事情沒有被發現,政嶼不會有二心,他就是邢氏最好的繼承人選。”
“可是事情發生了,彥詔回來後也發生不少事,我們不敢保證他不會有二心。”
或許那孩子,早就有二心了。邢老太太心中腹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