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說完氣話,卻沒聽到諸伏景光的回答,心中微愣。
hiro怎麼不說話,不會是因為早飯做得很用心,但是他說不吃,所以傷心了吧?
他立刻轉回頭,用手肘略微撐起上半身,準備看情況安慰一下,卻看到戀人那副好像在回味著什麼的表情。
他腦內迅速過了一遍剛剛的對話,頓時明白戀人是在哪想偏了。
降谷零:……
他純情的hiro呢!
才一個副本!怎麼就被汙染到這種地步了啊啊啊!
更令他鬱悶的是,在意識到戀人想偏了什麼的同時,他的腦內也不受控地閃回了許多昨晚的畫面。
降谷零:……
他移開用於支撐的手肘,放任自己砸進床鋪裡,將被子向上拉,試圖蓋過頭頂,進入安詳地躺屍狀態。
諸伏景光及時把人撈了出來,哄著人去洗漱,降谷零對著鏡子裡自己的樣子沉默了片刻,忍不住感嘆:“hiro製造痕跡的任務,做得真完美啊。”
那語氣明顯不是在夸人。
諸伏景光心虛地默默移開了視線。
——
吃早飯時沒什麼波瀾,也就是諸伏景光這次沒有狐狸尾巴可摸了,但降谷零還可以抓著貓尾巴隨便玩。看那下手力度,多少沾了點報復心理。
貓尾巴自然也不躲,畢竟昨天佔盡了便宜,現在乖乖讓人欺負。
等早飯吃完,兩人就不得不開始思考些正事,關於什麼時候放開直播遮蔽,以及在直播下該以什麼樣的態度相處,蘇格蘭應該在明面上給波本提供哪些保護等等。
因為小黑屋之後就用不上了,他們也不想在直播下,暴露小黑屋裡那些殘存的痕跡,所以兩人就回到了他們最初的房間裡。
諸伏景光給小黑屋用詭異力量封死,確保之後也不會有人誤闖,又把該帶的作為通關道具的那個金籠子,和組織的箱子都一併帶回了原本的房間。
做完這些,他們也沒有當即放開直播,諸伏景光給降谷零兌換出了整套的遮擋痕跡裝備,包括圍巾,手套,長筒靴,甚至墨鏡,力求從上到下,把所有可能被看見的痕跡都遮擋得嚴嚴實實。
他當然更想用黑霧遮擋,但降谷零今天就出副本了,黑霧又帶不出去,還是隻能用正常的衣物。
降谷零就很慶幸現在已經是深秋,即將入冬的季節,不然穿這套行頭出去,他能熱死。
他沒有考慮放棄遮擋,就那麼讓手腳,或者脖頸上的痕跡直接展示在直播下的可能,他們都清楚,所謂製造痕跡,就是個藉口,要是真讓這些痕跡展示出去,hiro會醋瘋的。
副本剛開始時,降谷零也把自己手腕上偽造出來的勒痕展示出去過,但那時候他們還沒互通心意,hiro沒有吃醋的立場,現在可不一樣。
降谷零掃了眼諸伏景光。
某人表面不說,實際上醋勁可大了。
至於劇本,降谷零思考後提議道:
“波本劇本里被欺負了三天,還是在非主觀願意的前提下,組織裡對你的評估又那麼……呃,變態,所以我在直播下打算躲避你的一切肢體接觸,並表現出牴觸和畏懼的狀態。”
“換個設定吧,Zero,”諸伏景光無奈,“這個雖然可能最符合大眾預期,但是表演難度也太高了。而且,這樣就一點肢體接觸的機會都沒了!”
“hiro又不用躲著我,你可以強行抱過來嘛。”降谷零回答。
“你都表現出牴觸和畏懼了,我怎麼能忍心啊!按照劇本,我抱上去,你肯定要劇烈掙扎的,我當然會放手。”諸伏景光反駁,“還有,Zero早習慣了和 我各種肢體接觸吧,強行演牴觸,很容易露餡的。”
“那hiro是想怎麼演?”降谷零問。
“我是覺得,你沒必要躲避觸碰。”諸伏景光表情尷尬,語氣因為底氣不足,而略有些飄忽,“組織給我定義得都那麼恐怖了,這也連續進行了三天,你現在也許已經不敢躲了。”
好傢伙,降谷零震驚地看向諸伏景光,這劇本真是把變態拔到了新高度。
什麼叫不敢躲啊?
三天,是要把人折騰得多慘,才能讓波本那種膽大包天,在蘇格蘭面前又一貫驕縱任性、肆意妄為的人設性格,變成這種躲都不敢躲的狀態啊!
但這又莫名很符合他的劇本設定需求,反正就是波本越慘越好,過得越慘,他能從烏丸蓮耶那裡要到的補償就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