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修之聽得這話一怔,不由愣愣地看著楚元元失了神,
楚元元仍舊笑眯眯的看著他,“只要你以後都聽我的,不許隨便拿了我的東西去孝敬你爹孃,我就不會不管你。”
就文氏那個態度,有什麼好東西也不會輪到他們四房。
她反倒是要小心被那邊知道她有銀錢,天天來找她要這要那。
要說給公婆孝敬銀,她也不是不願意,但是她不喜歡得寸進尺還貪得無厭的人,
就目前水清娘乾的事就挺讓她厭煩的,至於婆婆文氏,再看看吧。
如今兩人也算是夫妻一體,正好趁著今天文氏整出來的這事,把顧修之拉到自己這邊。
從長遠來看,這反而是對她有利的。
顧四看著楚元元定了定神,嗓音沙啞道,“你想分家?”
而後他又搖了搖頭,“這怕是不能。”
楚元元點頭又搖頭,“我知道,雖然我很想分家,但是如今流放呢,單打獨鬥肯定不如大家團結一心,所以暫時分不了家也沒事。
“只是你們家那個二嫂和你娘,我實在不喜歡。至於其他人我接觸不多,也說不上好壞,只是,你得和我一條心才行。”
楚元元邊說著又指了指包袱,“這是我的私房,我大舅舅送我的救命錢,可不是你們顧家的東西。
“你要和我一條心,夫妻一體你才能一起用,不然就別想!”
說到最後一句,楚元元故作兇狠的瞪了他一眼。
顧修之反而笑了,笑容明媚而又舒朗,楚元元一時看呆了。
真帥!
更像了……
她第一次見他,是在一個陽光明媚的清晨,她是個一年級新生,他是優秀畢業生代表,他在臺上侃侃而談,自信而又張揚。
顧修之笑了一會兒便止住了笑容,她好像是看他看呆了,
但是,她又好像不是在看他。
時間過得好快,楚元元空間裡的空水桶都還沒裝滿涼開水,營地裡好些人家就已經陸續睡下了。
顧修之見她還在不停的忙活著燒水,忍不住問道,“水還沒燒夠嗎?”
不就是兩個竹筒和兩個水囊麼?怎的感覺她燒了好久還沒裝滿。
楚元元手一頓,故作不滿道,“別提了,這河裡的水髒,燒開了的水只能取一部分用,底下的有泥沙肯定是不能要啊。”
這也是事實,
“而且這鍋也不頂用,官差也夠黑的,拿了兩顆銀瓜子,只肯換這麼個破鍋給我。”
顧修之無奈道,“那也沒辦法,他們那是獨門買賣,而且,你還換回來了一小塊粗鹽,也算不錯了。”
楚元元也知道這個道理,粗鹽沒提純,她便乾脆燒開水的時候全用了。只是沒讓顧修之看到,回頭要用鹽的時候再從空間裡拿精鹽。
兩人正說著話,顧行之三兄弟往他們這邊走了過來,手上拿個小包裹。
顧行之先開了口,“修之,你別怨娘,你也知道,娘她,嘴硬心軟,還喜歡跟爹硬擰著來。
“這裡有兩雙鞋,給你和弟妹穿,還有兩個饅頭,你們先留著吃,不夠回頭再想辦法。”
顧修之不想接,但還不等他開口,楚元元先把東西接了過來,
“哎呀!謝謝大哥二哥三哥,四郎心疼母親還來不及呢,怎麼可能會怨她。
“也怪我們沒本事,自己都吃不飽,不能多孝敬父母一分,已經自責不已,哪裡能怪母親偏心。”
楚元元這話,顧行之聽得有些尷尬,
顧慎之心裡則很彆扭,
只有老三顧豐之,不知道是沒聽明白還是根本不過心,仍舊一言不發。
顧修之心裡有些好笑,但卻並未說什麼,只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事都過去了。
然後兄弟幾個便說起了晚上安排守夜的事,看顧四這邊一直在燒水,便來問一下,要不要守夜的人幫著順便燒開水。
昨天是老大守前半夜,老四守後半夜,今晚該是老二和老三了。
楚元元聽到這話,她臉色有些發白,昨晚後半夜她人不在營地。
因為昨晚營地沒生火,所以她便沒注意顧家還安排了人守夜,走的時候她只顧試探顧四了,但是沒注意顧行之。
不過,顧修之既然不提,那便就當什麼都沒發生吧。
楚元元想了想,還是從包袱裡翻出來一把柴刀,遞給守夜的兄弟倆道,“二哥三哥,這把刀你們可以晚上守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