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修之上上下下的打量楚元元,那嫌棄的眼神毫不遮掩。
楚元元隨著他的視線也看了看自己身上舊衣,再對比一下對方通身華貴的樣子,確實有些尷尬,但還是強調道,
“我一個孤女,穿戴差點不是正常麼。何況,昨天我同你說了,母親在舅舅那幫我存了東西,我有嫁妝,你少小瞧人。”
顧修之沒再多說什麼,而是直接帶著楚元元去了銀樓。
買完一套珍珠頭面的顧修之還準備繼續,被反應過來的楚元元趕緊攔了,
“可別再買了,定北侯府恨不得我淨身出戶,買的多了回頭別便宜了他們。你有這個心,不如等我們成親後,你天天送我首飾頭面我才高興呢。”
顧修之皺眉,“這是我送你的,他們豈敢貪了。”
“那可說不準,只買幾樣,我就直接戴頭上了,他們沒機會下手,也就只能眼紅。可如果買得多了,我沒地方藏啊!
“萬一出嫁那天,她們就用為我梳妝為由,隨便搗鼓兩下,東西不翼而飛我都不知道,可不就成功把東西給昧了。”
如果楚元元不是曾經聽到過楚家幾人的夜談,沒準也會像顧修之想的這般,
但是,那晚楚老太太可是明說了“錢財該留給楚家充作教養之資”。
雖然他們說的是陸家的錢財,但楚元元並不想拿自己的錢財去試探他們的貪婪。
雖然她有空間可以藏東西,但是這種過了明路的東西,她要藏空間不就是告訴人她身上有貓膩嗎。
楚元元見顧修之面色不好,安撫道,“沒關係,有這一套首飾也夠用了。”
想起身上穿的舊衣,又補充道,“我有喜服嫁衣的,那是太奶還在時就替我準備好的。”
這些年原身日子過得拮据,不得不當了些釵環,但是喜服嫁衣都還好好儲存著,那是原身的希望。
哪怕可能料子比不上顧修之給她買的,但那畢竟是楚太奶和原身準備多年的東西,她就不換了。
楚元元都這般說了,顧修之還是不顧她阻攔,給買了幾身新衣,又買了一套極出彩的首飾頭面,“出嫁那天配喜服。”
楚元元有些赧然,一時又有些糾結。
雖然她已有準備,既然要嫁給對方,哪怕沒有感情基礎,那也要奔著和人好好相處去。
可對著這張熟悉的臉,有時候會讓她有點小不自在,有時又會情不自禁的想多了。
顧修之並沒有注意到楚元元的神情,而是帶著人去了酒樓吃午飯。
這一天,楚元元除了一開始有點彆扭,後面就想開了。
都是死過一回的人了,有什麼好矯情的。
況且,顧四願意花時間和她培養感情,這不正好便宜了她麼。
如果他對自己有情,成婚後她的日子會好過不少,將來婚變的機率也要小些。
而等回了定北侯府時,楚元元才知道,顧四今天之所以帶她逛鋪子買衣服首飾,又是去酒樓吃飯,這些背後都是有原因的。
此時,楚元元正讓車伕停車,她想起來該要去醫館配點藥。
可惜她進了醫館後才想起來,這是古代,一個正經姑娘根本不可能在醫館買到春藥。
只得隨便報了兩個前世常用的養生方子,原身有些宮寒的小毛病,有備無患吧。
顧修之見楚元元竟然拎著藥包進車廂,有些疑惑,“你不舒服?”
“沒有,”楚元元想了想,還是湊近了他耳邊小小聲問道,“你能幫我搞點春藥嗎?”
顧修之突然聞到一陣熟悉的少女幽香,有些神思不蜀,
少女吐氣如蘭的刺激,更是讓他從耳尖到心尖,都有些酥酥麻麻的癢。
待聽到“春藥”二字,心跳又快了兩分。
眼見這男人又露出那種似笑非笑的表情,楚元元沒好氣道,
“我被人算計下了藥,難道還不准我以其人之道,還置其人之身了。
“你就說行不行吧,不行我就自己去買。”
顧修之聽到這話黑了臉,一個姑娘堂而皇之的去醫館買春藥,虧她想得出來。
想也知道剛剛她進醫館也沒好意思開口,如今還拿這話來誆他,真是不知該怎麼說她好。
他不想搭理楚元元,直接對著外面喊道,“回定北侯府!”
直到回了定北侯府,顧修之也沒說同意不同意。
楚元元也搞不懂他什麼意思,只得先放下此事。
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