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爵位,在楚家祖父的陳情下,由其弟楚瑋降等襲了定北侯爵位。
楚瑋襲爵後第一件事,便是由著妻子和老孃把大哥留下的唯一侄女,送回老家自生自滅,
原國公府裡所有的一切,都被他們鳩佔鵲巢了。
要不是他們想透過原身拿到母親陸怡藏起來的嫁妝,又顧忌著原身背後牽扯的人脈和婚約,原身都不一定能活下來。
楚家祖父對此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誰讓他得靠著二兒子養老送終呢。
沒準他還覺得自己做得對,畢竟大孫女沒了父母的庇護,那有再多的錢財她也保不住。
曾經的國公府大小姐,成了如今別人嘴裡克父克母的不祥孤女。
開始頭兩年,父親楚瑜留下的產業還盡能夠楚家人花用,楚元元的日子也就還算安寧。
只是,楚家原不過是個鄉下小地主,突然發跡不懂經營,沒幾年,產業就敗得差不多了。
楚瑜留下的產業日漸消耗,楚家人便更不願意放棄陸怡的嫁妝了。
陸怡的孃家,原是大啟朝鉅富,出嫁時嫁妝足有一百八十抬,楚瑜能娶到陸怡,當年可是羨煞不少人。
只是隨著楚瑜夫妻過世,楚元元被送回老家,陸家和楚家便再無來往。
楚家人想要陸怡的嫁妝,只能不停的試探楚元元。
所以,楚元元的奶孃和丫鬟陸續不見了,楚元元身邊值錢的東西,也陸續消失了。
到楚太奶過世後,母親陸怡託楚太奶替原身保管的田地山林,也在原身不知情下,被改換了主人。
原身本還算自在的田園生活,一下子就變得悽苦起來。
要不是原身跟著太奶學會了精打細算,還有些楚家族人因楚太奶和她親奶奶的香火情,對原身有些憐惜,原身後面這幾年的日子都不知道要怎麼過下去。
想著想著,楚元元的眼神狠厲了起來。
這一家子狼心狗肺的東西,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這裡可不是前世的法治社會。
雖然礙於禮制,明面上她能做的事有限,可這世也不會有前世那無處不在的電子眼和故意傷人罪的法律限制她了。
只是她暴虐的心思才起來幾瞬,就想到了師父,眼前好似還能看到他擔憂的眼神,
她的心顫了顫,她答應過師父的……哪怕隨心所欲,也不能成了情緒的奴隸。
師父說,道法自然,清靜無為。人不要和自己為難,可人如果是生了心病,那也不能放任不管。
楚元元深吸了口氣閉上了眼,心裡又默唸了一遍《太上老君清靜心經》。
良久才緩緩睜開眼睛舒了口氣,楚家人欠了她和原身的,她只一報還一報。
她只是要想替自己和原身討回公道,僅此而已。
直到院子內外再無動靜,楚元元才再次開啟房門。
看了看天色,約莫是戌時,大概夜裡七八點的樣子。
她先給自己換了身方便行動的衣服,吹滅了屋裡的燈,從裡面把門閂上,便從窗戶爬了出去。
她得趁著這兩天有空,把原身的事做個了結。不然等她嫁出去了,再想回來可未必有現在方便。
先去找便宜祖母好了,田七剛拿了東西回去,或許能聽到些有用的資訊。
而且,老夫人的“壽安堂”算是這侯府裡她最熟悉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