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攆走賤客的喜事,還是連日來身體虧損太嚴重,確實該吃點好的。
不過,劉家要是沒撈到好處,會那麼熱心腸幫人?
“三大爺,劉光天還在鍋爐房幹活嗎?”
“早不幹了,現在跟他爸一樣,是個鉗工了。”
“這樣啊!三大爺,我肚子有點餓,先回屋做飯了。”
“幾點了還沒吃晚飯?”
“忙著送雨水走沒顧得上,回去隨便熬點饊子酥肉白菜就成。”
“快回吧,別餓著了。”
何雨柱走後,三大媽直撇嘴,“傻柱小日子過得真好,饊子、酥肉,油水足得嘞,別人平日吃不到的東西,到他那竟成了隨便熬點吃吃。”
“羨慕啊?”於莉斜瞟著婆婆,“想吃,自個掙去唄。”
“你---”
三大媽指著於莉遠去的背影,氣得直跳腳。
“算了,別跟她計較,她還在置氣呢。”
“置氣?炒臘肉和黃桃圓子端上桌,她又不是沒動筷子,不尊重長輩,都是解成慣的!”三大媽罵罵咧咧回屋了。
偏方內,於莉聽了那話,氣得直甩枕頭。
三片臘肉、兩粒圓子、六分之一個黃桃,餵雞都不帶這麼摳的?
中院,正房!
何雨柱沒有動手做飯,送雨水出門之前,他就已經吃過飯了,他著急回去是想種樹。
他關好門窗,洗漱完鑽進被窩,意念一動,便進入了良田內。
逛紅螺寺那天栽的棗樹,已抽出鮮綠的嫩芽來,但何雨柱明顯感覺到棗樹的生長提速,遠低於花生、蘿蔔一類的。
外面一天,花生長十天的量,棗樹只能長五天的量。
何雨柱給棗樹澆完水,就用鐵鍬吭哧挖了十個大小、深淺皆不一的坑。
剪掉樹根上的麻繩和爛須,把樹苗垂直放進坑裡,埋土埋一半時澆水,水把土壤浸透後繼續埋土,再用腳踩時土壤。
種完十棵樹,睏意襲來,他漸漸進入了夢香。
興隆,青雲路,某家屬院。
雖然天氣日漸暖和了,但夜裡仍舊很冷。
被攆出四合院的秦氏夫婦,裹著被子躲在花壇角落裡。
咚咚---
花壇邊響起木頭敲擊地面的響聲。
響聲三長兩短,整得像是在接頭。
夫妻倆扯掉被子,站起來驚呼,“京茹,是京茹嗎?”
“是我!”秦京茹扔掉棍子,走了過來,“爸,媽,堂姐真把你倆趕出來了?”
婦人吸了下鼻涕,“東西都在這了,那還能有假?京茹,天怪冷的,帶我和你爸去親家將就一晚唄。”
住一晚樓房,她回去炫耀小半年,定能讓村頭的長舌婦羨慕死。
秦京茹聽到鄰家小孩傳話,說樓下有人找她後,本不想下樓,但她清楚父母見不著人是不會走的。
於是,她等到陳家人睡熟了,才悄摸下了樓。
見個面,都這麼費勁,還想住進陳家?
“媽~”秦京茹面露埋怨,“你忘了我在信裡怎麼說的?陳家想要個跟本家斷親、勤勞、顧家、孝順的媳婦,咱們先不聯絡假裝斷親了,等我和陳釗結婚了,再生個男孩在陳家站穩腳跟了,才能想法孝敬你倆。好在,剛在公園時,咱們演技好,沒讓人瞧出來之前透過氣。”
“淮茹真有能耐,隔著幾十里路,都能找著你。嘚,幾百塊沒訛著,還把人得罪了,回去咋和你哥嫂交待啊?”
“我沒錢!”秦京茹雙手插兜,“陳釗爸媽可會算計了,買菜都要列個單子,菜錢算得明明白白的,多一分都不給,菜買回來,還要拿稱複稱,少一錢,罰面壁半小時,我還想跟你倆借點錢花花呢。”
“少唬我!沒錢,那你剛嗦的糖人,是大風颳來的啊?”
秦京茹想起糖人的甜蜜味,忍不住舔了舔嘴角,儘管陳家剋扣了她的口糧,但如今她吃下的每一口食物,是之前肖想許久也吃不上的。
“媽,我真沒錢,那糖人是我撒嬌好久,陳釗才買了一個給我。”
“我不信!”婦人上前翻兜,襖兜、褲兜、裡兜等都沒放過,末了,只在鞋墊下面搜出五張有味的一毛錢票子。
“媽,那錢是留著應急用的,你不能拿走。”
婦人想罵娘了,想到未來女婿身份,還是把錢還給了女兒,“京茹,你在陳家演戲演久了,可別真忘根啊!”
“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