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廠長進屋後,陳秘書吩咐道:“許師傅,你把放映機放下來,片子不用帶,屋裡有片子,你只管在客廳裡放映就成。”
呦,有私人片子,來頭大了去了,許大茂探頭探腦,“陳秘書,跟您打聽個事,您口中的首長是啥來頭啊?”
“楊廠長沒告訴你倆?”
許大茂搖了搖頭。
“那就少打聽,你做好分內的事,就虧待不了你。”陳秘書把臉轉向何雨柱,“何師傅,你跟我進廚房。”
“好嘞!”
何雨柱跟著陳秘書,倏地,身後傳來噗噗的響聲,扭頭一看,只見許大茂齜牙對著空氣揮拳頭。
脾氣差,還勢力眼,當面一套背面一套的,活該他打嘴炮惹怒首長被人攆出去。
被人發現小動作,許大茂瞪眼怒視。
何雨柱挑眉懟回去,轉回頭跟上陳秘書。
屋內裝修淡雅又脫俗,傢俱一應擺得很規整,穿過一樓長廊,拐進了一倍亮堂的廚房。
廚房內雖砌了個土灶,卻乾淨又整潔,灶臺也被擦得鋥亮,這家廚子似乎從過軍,靠牆桌子上的食材,全在‘站軍姿’,碗廚架上餐具的把手和印花,全都面向東方。
他掃了一眼桌上的食材,豆腐、豬肘、牛裡脊、雞腿、鱸魚等,心中很快浮現出幾道川渝特色菜。
“何師傅,您先忙,我就不打擾了。”
陳秘書走後,何雨柱從包裡掏出一大茶缸,撒點茶葉沫後想倒熱水沏茶,卻發現碗廚架上的暖瓶裡沒水。
“別亂動!”
嗓音低沉,暗夾著嚴肅。
何雨柱放下暖瓶,扭頭瞅見一個不高、臉帶苦相的婦人正一臉嚴肅的盯著他看。
“有熱水嗎?”何雨柱問道。
婦人面露不悅,“你是來做菜的,還是來歇息找水喝的?”
“來做菜啊!但喝沒喝茶,做出來的菜不是一個味。”
“你這該不會在為待會菜不好吃找藉口吧?”
“坐車一個小時才到這,連口水都不給喝,哪有這樣式的吶?”
婦人眉頭微蹙,“等著。”
說完,婦人轉身就走,快走到門口時,又猛的扭頭上下打量他一番。
“我襖子沒髒,釦子也沒系錯,您幹嘛這樣看著我?”
婦人沒吭聲,黑著臉離開了,不一會兒,她拎回一白瓷茶壺,倒好熱水,又用很古怪的眼神上下打量人。
何雨柱剛想問她在看什麼,她卻扭臉離開了廚房。
婦人:廚師是這個德行,今天飯菜的味道,怕是不行嘍,客廳那邊可不能再出岔子。
會客廳!
許大茂拉上窗簾,就著小檯燈燈光,彎腰除錯放映機。
婦人推門進來看他正在忙活,內心升起一絲好感,倒了一杯茶遞了過去,“小夥子,坐了一個小時的車累不累啊?來,喝點水歇一歇。”
許大茂接過茶杯,瞥見來人雖然穿著樸素,但一頭烏髮被她梳得一絲不苟,氣質沉穩內斂,絕非是老媽子,立刻借坡下驢:
“謝謝!我這人特痴迷工作,一見到好片子就很興奮,忙起來什麼都不管不顧,您一說,我這才感到口渴滴很。您特意跑一趟是有什麼吩咐嗎?”
婦人面露微笑,“小夥子,像你這樣有能力、有覺悟的同志不多了。首長還在談話,一會就過來,機器和片子沒出啥問題吧?”
許大茂拍了拍胸脯,“您放心,有我在就不會有問題,不是我誇,您家片子忒好了,我摸上了就不捨得再挪開手,往後您有什麼片子需要放映,儘管喊我過來,不透過廠裡也行,直接派人去南鑼鼓巷95號院,我隨叫隨到,就算天塌下來我都要用腦袋把天頂住趕過來。”
婦人被哄得樂開了花,“小夥子,你叫什麼名字?有物件了沒?沒有的話我給你介紹個文工團的姑娘。你比那個廚子更有素質,更招人喜歡,那人一進廚房啥也不幹,端著個大茶缸找水喝,這種把享受放第一位的人,我都懷疑他的廚藝和人品行不行了!”
許大茂回憶起雪水噴濺情形,眼裡閃爍著惡意,“我叫許大茂,二十來歲,娶過媳婦了。您說的那位廚子,跟我一個院長大的。他呀,綽號叫傻柱,整一混不吝,一言不合就跟人幹架,跑鴻濱樓偷學了幾道菜,就稱自個是廚子了,而且---”
“而且什麼?”
婦人被勾起了好奇心。
許大茂往婦人身旁湊了湊,壓低嗓音道:“而且他品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