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扭得更起勁了,然後...後腿刺啦一聲掉出圍牆,前爪倒是扒住了牆頭,但上面的磚太酥了,沒撐過三秒鐘,連貓帶磚屑一同摔了下去。
喵嗚---
何雨柱雖然不懂貓語,但他感覺狸花貓罵得挺髒的。
喵嗚聲響了三分鐘才慢慢消失,何雨柱轉身要走時,發現腳邊有一棵棗樹苗。
它長於碎磚堆上,一半的樹根露在外面,有幾個根鬚都漚爛發黑了,但其枝上的芽包仍然很飽滿。
桃三杏四梨五年,棗樹當年就換錢。
棗子酥脆多汁,香甜可口,那可真是太美味了。
何雨柱挪開碎磚拔出棗樹苗,往四周張望了一眼後,意念一動,便連人帶樹苗,進入了良田內。
這些天來,他每晚都會進入良田,為了幹活方便點,鐵鍬、抓鉤釘耙、舀子、水桶等,他都放在田裡不拿出來。
剪掉棗樹的黑根,挖一個坑,把樹苗放進坑裡,埋土埋一半時澆水,水把土壤浸透後繼續埋土,再用腳踩實土壤。
種完棗樹,他走出死衚衕,穿過破敗的院落,原路返回花房。
“哥,你去哪了?”何雨水攥著一拃長的三角梅枝杆,神情焦急的問道。
何雨樹省略種棗樹的事,把剛才發生的事告訴了妹妹。
“哥,你害它丟了蒲團,它害你丟了紅絲帶,你倆也算是扯平了。要不再買條絲帶,往樹上拋一拋,說不定能掛上呢。”
何雨柱擺擺手,“算了,下山吧,這會兒回還能趕在天黑前到家。”
何雨水思索了一下,“也好!”
之後,二人原路下山,坐上大巴返回四九城。
屁股又顛了倆小時,二人下車往四合院走時,走路姿勢極為不自然,比偷蒲團劈叉著腿的狸花貓好不到哪去。
何家在四九城無親無故,是以餘下的幾天假期,兄妹倆不用走親戚拜年。
何雨柱窩在屋子裡,烤火吃炸貨看小人書,何雨水看成衣冊,畫衣服設計稿,有時會揣著一兜瓜子糖果,逗院裡的孩子玩。
總之,兄妹倆過得格外自在。
初五,上午九點。
何雨柱睡得正香,屋外傳來的砰砰敲門聲,把他吵醒了。
他從被窩中探出腦袋,喊道:“誰啊?”
“何師傅,我是廠辦的小趙,揚廠長有事找你。”
揚廠長,紅星第三軋鋼廠的一把手是也!
何雨柱迅速穿衣下床拉開了門,門外站著一穿軍綠色襖子的小年輕。
“廠長找我什麼事?”
“請你掌勺燒川菜。何師傅,跟您透個底,這回吃飯的可都是大人物,你說話做事一定要小心謹慎點。哦,對了,我問一下,許大茂是不是也住這個院?”
“許大茂住後院,你從左邊的小天井走,第一眼看到的、靠著圍牆的那個屋子就是他家。小趙同志,大概啥時候出發?”
“您收拾好就去巷口等著,揚廠長的車一會就到。”
說完,他迅速拐進了左邊的小天井。
川菜!
大人物!
揚廠長!
許大茂!
幾個資訊點合起來,令何雨柱猜出了這場飯局的做東人是誰。
是劇中那位從未透露過身份、救婁小娥父母出監獄、給棒梗寫工作介紹信---傻柱的貴人大領導。
何雨柱收拾完,剛把房門鎖上,就見許大茂拐進了中院。
許大茂見死對頭揹著工具包,立馬猜到揚廠長也喊他了,“嗐,咋哪都有你呀?”
“我是廚子,你是放映員,咱倆幹活地點不在一搭,誰也別惹誰。”
何雨柱把鑰匙收進包裡,邁著大步離開了。
許大茂朝著他離開方向齜牙瞪眼,“神氣啥啊,就惹,你能把我怎麼滴?”
沒一會,二人又在巷口碰頭了。
下雪不冷,化雪冷。
今個出大太陽了,路旁堆的雪化得跟稀泥一樣,灰不溜秋的。
呼嘯的寒風,吹到人臉上像刀割一樣疼。
何雨柱凍得用鼻尖把圍巾往上拱了拱,忽然,他聽到左邊有吱呲的剎車聲,趕忙往後退了幾步。
“慫包,沒坐過汽車吧?”許大茂嗤鼻譏諷。
嘶---
一輛深綠色越野車急停在了巷口。
譁---
灰雪水濺得許大茂滿腿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