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省得了,打今起,甭說東直門了,我連東城區都不來。”
李成忍著痛,穿上了衣服,步履蹣跚的離開了。
徐老六望著李成離去的方向,“嘖,這小子,也就看著挺壯實,對了,你上回問我何大清在保城的住址,是打算去保城找他嗎?”
何雨柱搖了搖頭,“哦,我一朋友,找何大清有點事要辦。”
“這樣啊!我和保城的一夥混混有點聯絡,要不要我給保城去個信,讓那邊的混混照顧一下你的朋友?”
何雨柱記得,上一回通電話時,王剛說他花錢僱了幾個混混,幫他跟蹤、偷瞄白靈境況。
二夥混混,爭一個單子,怕是會引起爭鬥吧!
“不用,我朋友要辦的事情不大,保城那邊也已經有人在幫襯了。”
“嗯!”徐老六瞭然的點了點頭,“那行,就先這樣吧,哥幾個還要巡邏,先走了。”
何雨柱目送幾人走遠,他也背上竹簍離開死衚衕,七拐八拐來到了東直門橋頭。
他在西南角尋了一空地,缷下竹簍,鋪布開始上貨。
貨剛擺好,第一個顧客,就上門了。
來人是之前賣果樹苗的大叔。
現在不是樹苗的季節,他改賣各種大料了。
許是常挨著大料的緣故,他身上有股子桂皮和八角混和在一塊的氣味。
不過,他仍有半張臉,被打頭上垂落的毛巾遮蓋著。
此刻,何雨柱是蹲著的,他抬起頭來,視線由下自上,剛巧能瞅見那半張被毛巾遮擋的臉。
原本如月球表面坑坑窪窪般的肌膚,竟然開始往平坦方向靠攏了,原本流膿、冒血的地方,竟然覆了一層厚痂,其餘地方,是粉紅色、新生的血肉。
“大叔,幾日不見,你的臉又好了一些呢,今天,打算買點啥啊?”
“是啊,愈發有長好的跡象了,臉已經不疼了,就是有點癢,我問過大夫了,說是傷口癒合長肉,正常引發的癢,不用在意。今天---”
他低頭打量攤布上的菜,青菜翠嫩、瓜類飽滿、莖類挺拔,“來2斤黃瓜和3斤豆角吧!”
何雨柱稱好菜,遞了過去,並收下菜錢,目送大叔拎著麻袋走到一空地擺攤。
今晚,鴿子市人流量還算可以,何雨柱的小攤前,時不時就會有人駐足問價、挑菜。
值得一提的是,大壯媽也在攤前駐足了。
大壯媽,就是那個李成下屬老婆,說出‘你咋不去搶銀行’的婦人。
不過,她不像是來買菜的,倒像是來打聽訊息的。
之前,大壯媽知道何雨柱不賣的蘿蔔,東北方向有家姐妹倆在賣後,每次來鴿子市買菜,都是直接去於家姐妹倆的攤子。
大壯媽藉著挑菜的契機,跟何雨柱閒聊,話裡話外,都在打聽訊息。
例如!
“小夥子,你攤上的菜,品相很不錯欸,哪裡產的?”
“小夥子,你進貨量大,搬貨應當不方便吧,我有低價租車渠道,有需要直接跟我說。”
“小夥子,你來擺攤的路上,有沒有遇到啥奇怪的事?”
奇怪的事?
被李成跟蹤,擒住李成並戲耍一通,算嗎?
何雨柱嘴角掛笑,三言兩語敷衍過去,大壯媽見問不出什麼,放下手裡的菜,扭頭就走。
嘁---
攤上的菜,遠超於市場價,問出對丈夫升職評級有益的訊息,心裡高興了,定會掏錢買上幾斤的菜。
可是,那小夥子不識趣,嘴巴嚴得跟用膠水粘了似的,想賺她的錢,門都沒有。
何雨柱並未將小插曲放在心上,默默將被翻亂的菜,收拾齊整。
顧客上門,問了一番,挑了一番,仍不掏錢買貨。
這是常有的事!
倘若因此心生怨恨,覺得解答、推銷白忙活了,那就是不適合做生意,趁早撤掉攤子,另謀出路吧!
8點半時,菜賣得差不多了,何雨柱三下五除二收起攤子,正要背起竹簍時,聽見了清脆的鈴鐺聲。
嘚,是小鈴鐺來了!
不知何時,小鈴鐺成了常客,且,每次來都趕上收攤。
何雨柱揭開簍蓋,又拿出了幾捆青菜,他一早就瞧出來了,小鈴鐺是屬兔子的,特喜歡吃青菜。
須臾,小鈴鐺衝到跟前,似乎是跑得太快了的緣故,空氣劉海往上飛,小臉也紅撲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