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蒼坐上高位,手腕就變得狠厲起來,飯店裡的職工,見到林蒼都得打起百分之一百二的精神,生怕哪句話說錯,惹人不高興了。
林蒼見了都得畢恭畢敬,說明,眼前的人,是他一個雄鷹小領導所得罪不起的。
其實,李成想多了,林蒼見了徐老六,確實得恭恭敬敬,但那不是因為徐老六權勢多大,而是...二人是表親關係,徐老六算是林蒼出五伏的表叔,林蒼未得勢時,林家出木頭,徐老六免費幫人打了一套傢俱。
就是這份情,令林蒼以禮相待徐老六。
可是,李成不知道內情啊,他訕笑道:“大叔,原來您和林蒼認識啊!嗐,純屬不打不相識了不是,您啊,就饒了我這一回,我回頭帶謝禮去看你。”
“嚯,謝禮?夠豪氣的啊!可惜,你得罪的不是我,而是旁邊的小夥子,想求饒,你得跟他求啊。”
李成把臉轉向何雨柱,“小夥子,對不住啊,我不該跟蹤你的。”
“我是雄鷹採購部的,我工作太認真了,想替雄鷹買到品級一等的果蔬,才會出此下策。”
“但我發誓,我絕沒有害你的心思。我只是想嚇唬你一下,問出你的上家而已。”
“小夥子,念在我倆做過幾單生意的份上,就饒了我這一次吧!”
“呵呵!”何雨柱冷笑,“開光過的刀,都揣在身上了,還敢說沒存害人的心思?二選一,是永不出現在橋頭,還是被我打一頓,你到現在心裡都沒個答案嗎?”
李成垂眸陷入了沉思。
選一,雄鷹飯店的後廚,甭想出現那等品相的果蔬。
選二,挨一頓揍,仍能來橋頭買貨,可是...常在這邊出溜,難保會惹大叔不快,其要是向林蒼嘟囔幾句,自己怕是會被攆回看倉庫。
“小夥子,饒了我這一次吧,我在雄鷹負責採購,明天一早,我若不在單子上簽字蓋章,倉庫裡的東西,就沒法送到後廚,這...這會耽擱事的。”
何雨柱無語了,李成答非所問不說,還瞎幾把胡扯,哪怕採購部的人全請假了,飯店後廚也不會缺菜。
李成見其神情越來越冷,連忙找補道:“選一,我選一,我現在就可以走了,是吧?”
何雨柱挑眉,“你說話算話嗎?”
“算話的,我可以發誓。”李成舉起手,“我,李成,打今起,絕不出現在東直門這一帶,若違此誓,就讓我頭頂生瘡、腳底流膿、五臟消融而死,同時,雄鷹飯店生意會每況愈下,直至關門倒閉。”
何雨柱衝徐老六使了個眼色,“行吧,誓言還算毒辣,你在我這兒,算是沒什麼事了。”
李成內心欣喜,“我可以走了,是吧?”
說完,李成就想走,奈何,肩膀被徐老六擒著,下頜也還被匕首抵著呢。
“大叔,那小夥已經饒過我了,你這是何意?”
“聽你倆聊天那意思,你跟蹤他,還想挾持他?”
“是,可是---”
“甭可是了!”徐老六打斷李成的話,“賬,需一筆一筆的清算,你和那小夥的賬清完了,你和哥幾個的賬,還沒開始清算呢。”
李成:???
剛開始跟你求饒時,不是你說‘你得罪的不是我,而是旁邊的小夥子’嘛,咋突然變卦了?
“我和你有啥賬?”
“嘖,小子,記憶不太行吶。這塊巷子歸哥幾個管,你在我們轄區搞事情,你說有啥賬要算?”
在混混轄區搞事情,不亞於打人口中搶食。
“我...沒打算搶他東西,我只是想嚇唬他,再者說了,我計劃還沒實施呢,就被他給擒住了。”
“咋,你還想實施計劃?你光是有這個想法,我們就得跟你算賬了。”
李成慌了,說了一大通軟話,大體格卻說著求饒的話,瞅著...蠻辣眼睛的。
徐老六似乎被辣到了,眼睛都不往李成那邊瞅,“小夥子,你是受害的那一方,你說...這筆賬怎麼算!”
“簡單,胖揍一頓了事,不過---”何雨柱神秘一笑,“胖揍,太耗費體力了,應當還有好多衚衕,等著哥幾個巡邏呢。”
何雨柱揭開簍蓋,抱出一小堆拉拉秧。
拉拉秧,學名葎草。
莖、枝、葉柄均長有倒鉤刺,鉤到人的肌膚,會留下一道道細細的劃痕,並引起紅腫、發癢和火辣辣的痛。
有土的地方,就會生長雜草,空間良田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