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見事情瞞不過去了，只好承認道：“雄鷹是家大家飯店，每日消耗的菜，品種多不說，量還很大。”
“可是，你攤布上擺的菜，品種少，量也不夠大。”
“是以，我想找到你的上家，打他（她）那裡進貨，奈何，你嘴巴嚴，不肯透露上家半點訊息，我只好出此下策，先觀察收購站，後悄悄跟蹤你，看能不能瞄到你跟上家接頭。”
“小夥子，你放心，我倘若找到了你的上家，只會從他（她）那進雄鷹飯店日需的果蔬，絕不多進貨拿出去賣，跟你搶市場。”
嘖，計劃和盤托出，倒還算光明磊落...個屁！
“觀察...跟出了個所以然了嗎？”
李成訕笑，若觀察出了個結果，那也不用進站問人了，啥也沒問到不說，還被人呲了一頓。
至於跟蹤...頭一回跟，就被人堵住了。
李成湊上前，打外套裡兜，掏出了一盒煙，“小夥子，消消氣，來，拿回家慢慢抽。”
何雨柱神情冷漠，並不伸手接煙。
“哎，拿著啊，這是好煙，市面上買不到的好煙。”
說著，李成開啟了煙蓋，煙盒裡並無細長的香菸，只有...成卷子的面，且，張張都是5塊的。
“小夥子，只要你告訴我你上家是誰，這盒煙你只管拿走。”
何雨柱掃了一眼煙盒，裡面估摸有一百來塊錢。
大手筆啊，這年頭，一百塊，可不是一個小數目。
甭說沒‘上家’，即便是有，何雨柱也不可能告訴他的。
何雨柱緩緩接過煙盒。
李成會心一笑，果然，無人能擋住真金白銀的誘惑。
他彷彿看到雄鷹打小夥子上家進貨，所做菜餚獲得食客一致好評，雄鷹生意蒸蒸日上，將城內其餘飯店打壓的喘不過氣來。
李成越想越興奮，笑容也愈發的變態。
砰---
煙盒打何雨柱手中飛出，在空中劃出一個彎弧，重重砸在了地上。
李成見狀懵了，“你這是何意？”
“給你兩個選擇！”
何雨柱挑眉，“一，拿錢走人，往後，甭出現在橋頭鴿子市。二，被我揍一頓，身上若是掛了彩，甭訛人，自己到診所上藥去，往後，還可來橋頭鴿子市買菜。”
“選一個吧！”
市面上，除何雨柱外，其他小販，也在賣同品級的果蔬。
但是，那些攤販和於家姐妹一樣，是打範雅夢那裡進的貨，追根溯源，貨的源頭，還是在何雨柱這裡。
雄鷹飯店果蔬消耗快，旁的小攤，買個幾斤菜，做幾頓飯還行，進上百斤...想都別想。
是以，選第一條，相當於雄鷹飯店的倉庫，甭想再出現這等品級的果蔬。
此刻，李成的臉色，跟打翻了的顏料瓶一般，時青，時灰，時紅，時紫的。
“李成，甭墨跡了，我還趕著擺攤賣菜，我替你選一個...就第二個吧，來，開打！”
李成凝著眸子，“真打起來...若我打贏了，該怎麼辦？”
何雨柱氣笑了，“你贏不了的！”
嗯，這是一句大實話，畢竟，一開始，李成就暗自比對過，兩人若打了起來，誰的輸面更大。
李成斜瞟了一眼褲兜，但是，他仍想堵一把。
“如果我贏了，就告訴我你上家是誰，你不說話，我就算你答應嘍。”
說完，李成揮拳向前衝，何雨柱急忙側身閃躲，背上的竹簍太重了，導致他雖然躲過了攻擊，身子卻向右晃了好幾下，結果...摔了個屁股蹲。
適才，何雨柱身子亂晃時，瞥見李成褲兜泛著冷光，推測是匕首、摺疊刀一類的玩意。
這廝，兜裡都揣著傢伙事，八成打著先觀察，再跟蹤，末了，刀架脖子逼問。
是個狠人！
對方帶傢伙，要重視起來了。
何雨柱連忙卸下竹簍站起來，恰巧看見李成的大手，正要往褲兜方向滑去。
何雨柱彎腰助跑衝上前，起跳高抬腿，猛踹李成的胸口，喘得他向後踉蹌幾步，直接後背著地摔倒了。
嘶---
李成脊背吃痛，忍不住悶哼。
何雨柱按住李成肩膀，雙手使勁，令其翻了個個，變成臉朝地面。
脊背被人用膝蓋壓著，雙手被人反困在背部，李成空有一副大體格，卻使不上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