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眸子微垂,說實話,他並不想聽檢查結果。
揚一衛,也就是手拿鋸子、表情似變態殺人狂的那位遊醫。
他稱聾老太太的腿腫,純粹因臥床太久壓到了。
至於膕窩裡的腫物,就一肉疙瘩,對身體沒啥子影響。
昨晚,聾老太太被人打床上抬到擔架上時,掙扎的很厲害,寬褲腿都踢到大腿上了。
得益於此,何雨柱發現老太太的另一條腿也萎縮了。
兩條腿都萎縮,說明‘萎縮’和‘腫物’無關聯,大抵是躺太久不運動,腿部消腫後,又來了個肌肉萎縮。
至於膕窩皮質增厚、裂口、流血,八成像李大夫推測,就是個重度溼疹。
不過,這些都跟他沒關係。
於是,何雨柱果斷拒絕,“不想,我先走了,我還要去街旁的供銷社買東西。”
老道口供銷社,鋪面小,只賣些日用品和酒糖,想買菜、扯布料等,還得去街旁的供銷社才行。
是以,何雨柱這個藉口,沒毛病。
奈何,婁小娥分享欲很強,小嘴叭叭說個不停。
“經過一系列的檢查,老太太腿萎縮,是太久沒運動的緣故,膕窩裡的確長了個腫物,有花生米般大。”
“李大夫說是膕窩有炎症,才導致腫物那麼大,等炎症消了,腫物應當會變成黃豆般大。”
“膕窩爛成那樣,是得了重度溼疹,這個比較難治,即便內外結合治療,也得一個月。”
“李大夫說,內,就是吃中藥,調理脾胃,去除體內溼氣,外,就是塗抹消炎保溼藥膏。”
“說來也怪,今天給老太太上藥時,她稱涼涼的,很舒服。”
“但是,秦淮茹昨晚說,她給老太太抹藥時,老太太喊火辣辣的痛。”
“奇怪,她給抹的啥藥啊?”
抹藥,卻火辣辣的痛,原因無外乎有兩個。
一是,傷勢太重,被藥膏蟄到了。
二是,藥膏本身有發熱發燙的效用。
“你回後院,翻翻老太太家的櫃子,說不定能找到一瓶黑糊糊、膏藥同款藥膏。”
膏藥,專治跌打損傷,貼在肌膚上沒一會,就會發熱發燙。
婁小娥目露孤疑,“秦淮茹看著挺精明會算計的,應當沒那麼蠢吧,有裂口的傷,怎麼能塗膏藥呢?”
不蠢,不代表不壞。
接著,二人又閒聊了幾句,便分開了。
一個,要回四合院休息,中午,她花錢找了個專業的護工,今晚不用待在醫院陪大夜了。
一個,要去橋頭南邊的巷子取東西。
十來分鐘後,廢品收購站!
何雨柱揹著竹簍,打倉庫裡出來,沿著狹窄通道往外走。
歘---
林叔伸手伸腳,攔住了去路。
何雨柱付了4分錢,取了繫繩的鐵環,林叔卻仍不收回手和腳。
他憶起林叔每回攔人,都是有事相告,問道:“林叔,有事您不妨直說。”
林叔緩緩睜開眼睛,“今天下午,一穿中山裝、有著一雙虎眼的胖子,跑到我跟前旁敲側擊,問近期是否有卡車拉品級一等的果蔬,往倉庫裡送。”
“我搖頭說沒有,胖子不信,甚至還想花錢,打我這裡買訊息,我瞧著...胖子似乎衝你來的。”
說完,林叔收回了手和腳。
林叔白天躺在門旁的小屋內歇息,壓根不管租倉庫者貨物的進和出。
是以,何雨柱才未花錢僱人租車,隔一段時間來一出‘上家’送貨的戲碼。
中山裝,虎眼,胖子,打聽果蔬的事?
是他!
雄鷹飯店的李成!
“林叔,我知道了,謝謝您的提醒。”
林叔擺了擺手,表示不用謝,“聽說,王虎和李大力,想找你吃飯,啥時候吃啊?”
“二人託雅夢約飯,我不好意思拒絕,雅夢說,王虎和李大力,到外省‘出差’了,估摸4月初回四九城,飯局具體時間等他倆回來再定,今天都6號了,飯局...估計就是這幾天的事。”
“哼---”林叔冷哼,“”我今早得到訊息,那倆貨昨晚就回來了,猜猜看,他倆找你所為何事?”
所為何事?
大抵似蔣先生、李成那樣,想弄清上家是誰,好攔住上層貨源。
“見果蔬生意賺錢了,想分一杯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