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查，不能輕易下結論。
“嗯，不排除這一可能性！”李大夫點了點頭，“當務之急，是
帶老太太到醫院做個詳細檢查，找出病因。”
“是溼疹，那就上藥膏，是腫物引起的炎症，就得...先開到去掉腫物，再對症治療炎症，治療小腿萎縮，亦是同樣的道理。”
聾老太太聽到要動手術，炸屍般猛的坐了起來，眼睛瞪得似銅鈴。
她彎腰摸索一番，終在床縫裡摸到了落灰的柺杖。
“滾開，都給我滾開。”
聾老太太邊揮柺杖，邊怒吼，“我腿好著呢，不腫，也不一按一個坑了。膕窩那裡，除了有點難看，不痛不癢的，壓根不需要管。滾開，都給我滾，休想拉我去醫院挨刀子。”
婁小娥耐心勸說，“老太太，甭諱疾忌醫了，有病，咱就去治，別擔心沒錢付醫療費，錢，我全出，甭扭了，小病拖成了大病，吃虧的還是你自己。”
聾老太太正在氣頭上，哪聽得進去她的話啊！
“呸，見不得人好的臭玩意。”
“動刀子，會破壞氣的，多少人，在家裡好好的，去醫院動了刀，沒捱多久，就去世的。”
“你個小賤婦，拉我去醫院，巴不得我早點死，是吧？”
賈張氏見狀偷笑，暗歎死老婆子，戰鬥力還是蠻強的。
忽的，門口傳來動靜，一男子喊道：“呦，出啥樂子了，大家全擠在這？”
婁小娥聽出是許大茂的聲音，連忙喊道：“大茂，快來，你快過來。”
許大茂聞聲擠到了人群最前頭，看見白大褂的那一刻，就知婁小娥幹了啥了。
“你個敗家娘們，我早就跟你說了，不要管死老太婆的事，你咋就不聽呢？”
“娥子，你腦子進水，傻到冒泡了，是嗎？”
“死老婆子之前帶你玩，是因為你好使喚，聽話，幫買東西還不要錢。”
“現在，人把你踹了，是因為賈家照料得更好。你啊，拎不清的玩意，熱臉貼冷屁股，一個勁的往前湊。”
“人，不會感激你，更不會念你的好，反而覺得你很煩。”
話糙理不糙，眾人默默點頭。
婁小娥卻不服氣的撅了撅嘴，“大茂，我想得沒你多，我只知道，我不帶聾老太太去治病，我就無法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