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有兩人衝到門口,合力將賈張氏架到了一旁,李大夫則抄起一塊磚頭,哐哐幾下,砸開了門鎖。
就這抗砸效能,10塊,5毛還差不多。
吱嘎---
木門被推開了,賈張氏回過神來,想繼續霸佔門口阻擋,卻被往前湧的人流,擠到了最後面。
屋內昏暗,唯有一些光亮,透過木門,斜照進屋內。
啪---
有人拉開了電燈,屋裡頓時亮堂了許多。
臭,滂臭,這是何雨柱進屋後的第一感覺,他飛快的往四下望了望,發現大家皆用手捂住了口鼻。
顯然,他們也聞到了臭味。
“嘶,好臭,死老太婆,該不會拉屋裡了吧?”
“應該不會,秦淮茹洗衣服時,我沒瞅見衣服上有黃漬。”
“或許老太婆有啥特殊癖好,比如,喜歡吃臭豆腐。”
“別抹黑臭豆腐,那玩意賊香,我敢打包票,屋裡的味,絕對不是臭豆腐。”
“那或許是...臭豆腐乳。”
眾人似麻雀般,嘰嘰喳喳討論著,婁小娥則慢慢走向床邊。
她發現,越往床邊走,聞到的臭味越濃。
“你...你們怎麼進來的?”聾老太太目露震驚。
“聾老太太,自上個月,那個大夫說你膕窩長了東西,你就一直閉門不出,脾氣還愈發...急躁易怒,我擔心你的身體狀況,喊人把鎖砸了闖了進來,您放心,換門鎖的錢,我已經賠給棒梗奶奶了。”
賠門鎖?
這是重點嗎?
“出去,都給我滾出去。”
聾老太太雙手在床頭亂摸,似乎在找她的柺杖。
婁小娥半蹲下來,望了一眼床底。
那裡放了一個陶瓷尿壺,邊緣擦得很淨,她直起身子望向床榻,被褥雖然很破,但不髒也不潮,那麼...臭味大機率來源於聾老太太身上了。
如此,老太太的病,怕是比想象中的要嚴重。
“老太太,屋裡這麼臭,你怎麼忍受得住啊?”
“少胡說!”聾老太太撇嘴,“哪裡臭了?淮茹每次來,都會點上一根薰香,屋子...香得嘞。”
眾人聞言唏噓,暗歎聾老太太身上又多了一個病---鼻子瞎。
擠到人群前頭的何雨柱挑了挑眉,他知道聾老太太沒撒謊,人啊,在一個環境裡待久了,會自動適應或遮蔽此環境裡的氣味。
比如,有狐臭的人,聞不到自己身上的臭味,是以,聾老太太是真的沒聞到。
婁小娥不知這一原理,她認為聾老太太在諱疾忌醫,不肯透露真正的病況。
她用力扯走被子,瞬間,濃濃的惡臭味,打聾老太太身上往外頭飄。
眾人被臭味燻得往後退了幾步。
“棒梗奶奶,臭成這樣...你們就是這樣照顧老太太的?”
“冤枉啊!”賈張氏拍大腿喊冤,“人老了,都會有老年味,天天洗衣服,天天擦身子,都去不掉那股子味道的。”
“撒謊~”
婁小娥怒斥,她‘幫’聾老太太翻身,撩起黑色的、寬鬆的褲腿,露出病情可怖的膕窩。
那像是硬化了的角質,又像是幹了的膿水,總之,其膕窩增了0.5-1厘米。
膕窩凸起物上,滿是裂口,裂口很深,深入血肉,中間還夾著血絲和衣服上的棉線條。
不過,聾老太太的小腿,的確不腫了,但卻肌肉萎縮了,縮成了皮包骨頭。
婁小娥見狀心疼,痛斥道:“悉心照料?膕窩都成這樣了,沒送醫院去看看,也沒抹藥膏,算哪門子的悉心照料?”
賈張氏嘴唇微顫,聾老太太一直由秦淮茹和棒梗照料,她並不清楚膕窩情況,但她可不會點頭哈腰認罪。
她眼珠一轉,直接扯謊,“買了藥膏。可是,一塗藥,老太太就喊痛,火辣辣的刺痛,痛到在床上打滾,這...我能怎麼辦?”
李大夫凝眸望向膕窩,“瞧老太太的表症,像是得了重度溼疹。可抹上藥膏,應感覺冰冰涼啊,奇怪,怎會火辣辣的痛,除非---”
除非擦的是白酒,亦或者---
一穿白大褂的小夥走上前,猜測道:“會不會是膕窩裡的腫物長大了,引發了發炎、潰膿,藥膏透過裂口,刺激到了腫物,才會引起火辣辣的痛?”
這個觀點,與李大夫的猜想不謀而合,但是,未經過詳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