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暗格,不知是不是心情大好的原因,他覺得今晚的金條,摸起來比之前更滑,也更亮了。
他轉身回到堂屋,卸下車把上掛的山貨,那是隻宰殺好的老母雞,他打算將雞斬成兩半,一半熬湯給中院送去,一半紅燒配小酒吃。
……
4月底的一個雨夜,婁家舉家乘車離開了四九城,許大茂聽到‘婁家人消失了’的訊息時,已經是5月初了。
許大茂心裡那個氣啊,在他的設想裡,風雲變幻時,婁家徹底倒臺,一家子鋃鐺入獄,他在外頭瀟灑快活、吃香喝辣,婁家人在牢裡吃糠咽菜、受盡苦頭。
如此,方能出了出當年結婚被輕視的氣。
近幾日,秦京茹一直纏著許大茂去扯證,許大茂也想扯證啊,奈何廠裡死活不打介紹信,即便送了禮,領導也稱要打得離婚一個月後才能打。
秦京茹得知一個月後才能領證,生了一番悶氣。
末了,以廂房的炕太硬了,硌得她腰疼不說,還翻來覆去睡不著,身子不翻還好,一翻指定會影響到孩子為由,搬到後院住下了。
老婆孩子熱炕頭,人生大喜啊!
許大茂樂得合不攏嘴,還沒事就跑死對頭何雨柱面前顯擺。
5月5號,傍晚!
何雨柱騎著二八大槓往家裡趕,許大茂似狗皮膏藥般,騎著車跟在他旁邊,嘴跟安了個大炮似的,嘚吧嘚顯擺著。
時而說自己到某某公社放電影,得了多少錢和山貨,時而說下班回到家就有熱飯吃、臨睡前還有按摩,心裡有多爽,時而說有了孩子,日子就有了盼頭,時而……
何雨柱翻了個大白眼,那孩子是你的嘛,傻瓜,頭頂上的草原,都能養牛羊了,曉得不?
何雨柱懶得理他,雙腳加速猛蹬車子,咻的一下,甩開他好幾米。
“呦,急眼了?”
許大茂咧嘴哈哈大笑,也加速猛蹬車子,追了上去。
片刻後,二人進入南鑼鼓巷,在或寬、或窄的衚衕內,穿來穿去。
須臾,何雨柱剛拐過一個轉角,瞧見此衚衕前邊,有一熟悉的背影。
身形瘦高,留著寸頭,走路外八字。
是他!
陳釗!
那個曾被其暴揍一頓、秦京茹前物件治安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