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回給你的菜，還剩下多少？”何雨柱問道。
“還剩老多了。”白雪開啟櫥櫃，露出櫃裡的麻袋，“都在這了。”
“行。”
何雨柱上前解開麻袋，打眼一掃，腦海中就浮現出一道做法簡單、營養又美味的菜餚---酥肉湯。
他取出酥肉、蘿蔔、姜、雞蛋、波菜、饊子等食材，擼起袖子，開始燒菜。
蘿蔔切成丁，姜切成薑末，雞蛋打成蛋液。
鍋底倒點油，油熱下薑末煸香，再下蘿蔔煸出一丟丟水分。
接著，往鍋里加幾瓢水，水開下酥肉。
煮個3分鐘，再邊下蛋液邊拿筷子攪散。
待蛋液凝固，下饊子、菠菜、小蔥。
等饊子變軟、菠菜變色，加點鹽、味精即可出鍋。
不多不少，正好一人一碗。
酥肉鹹香，蘿蔔脆爽，雞蛋滑嫩，菠菜甘甜，饊子有嚼勁，再加上飄了一層油脂的湯，這頓夜宵堪稱一絕。
白雪右手握筷夾菜，左手捏勺舀湯，恨不得把臉埋在大碗裡。
這大概是她吃過最美味的夜宵了。
饒是看不慣何雨柱行事作風的白靈，也挑不出酥肉湯的缺點。
“唔，同一廚子，做出來的小鍋菜和大鍋菜味道就是不一樣。”王剛感慨道。
確實，大鍋容量大，調料、火候難以控制精準，味道自然和小鍋菜不同。
吃完夜宵，幾人又閒聊了一會，何雨柱見時候差不多了，就領著王剛離開了小院。
“柱子，我今天表現怎麼樣？”
二人推車走到衚衕口時，王剛突然問道。
表現？
指：
穿正式中山裝，凹髮型，噴嗆鼻香水。
逛新中街時，白靈目光在哪一商品駐足超過6秒，就冤大頭花錢買下。
看電影時，比誰都投入，臨到片尾了，冷不丁問人想不想哭？
至於騎車載人時，有沒有故意碾壓石子，製造顛簸，增加肢體接觸，尚不可知。
“恕我直言，並不怎麼樣。”
“啊？”王剛的背，瞬間駝了一分，“我也覺得，一整晚，白靈都不咋搭理我，當然，這也有在電影院門口時，你和她吵架，她生氣有關係。”
何雨柱嘴角微抽，“那不叫吵架，那叫戳她肺管。你噴的啥香水，幾個小時了，還嗆鼻呢。”
“在北新橋百貨商場買的，外國貨，貴著呢，一瓶就要5塊錢，不好聞嗎？”
王剛手往頭髮上一抹，再掌心湊近鼻子一聞，隨即，燻得直皺眉頭。
“嘶，真刺鼻，我之前咋不覺得呢？”
大抵嗅覺持續刺激，導致耐受力增強，跟有狐臭的人，聞不到自個身上有味一個道理。
“柱子，那我今天送的禮物---”
“禮物在精不在多，講究投其所好，送其所需。你可倒好，人多瞅商品幾眼，就咔咔掏錢買，搞得人白靈後頭走路只敢目視前方了。”
“投其所好...送其所需......”王剛喃喃自語，末了，雙眼猛的一亮，“菜譜！白靈是個廚痴，送她菜譜準沒錯。”
何雨柱無語搖頭，“白靈是個不安分的主，你給她一本正兒八經的菜譜，她想的卻是如何創新，你覺得白家姊妹的經濟狀況，經得起她折騰嗎？”
“酒，白靈喜歡酒，如何？”
“酒嘛，送一兩次還行，送多了...你不怕她喝垮身體，變成一酒鬼？”
王剛沒招了，“那你說送啥好？”
“剛不提醒你了，投其所好，送其所需，既然‘所好’行不通，那就選‘所需’吶。據我所知，白靈私下裡愛研究創意菜，她和白雪的工資，都不夠揮霍的。你呢，隔三差五，避著人送她點食材，你再買幾本菜譜看看，送菜時，也好跟她有個話頭聊。”
啪---
“妙啊！柱子，還得是你啊！”王剛背不駝了，精神也抖擻了，甚至哼起了軍歌。
之後，二人騎上各自的二八大槓出了大菊衚衕，並於東直門橋頭分開。
......
翌日，2月23號，陽光明媚，春風宜人。
清晨，軋鋼廠！
何雨柱停好車，走進食堂大堂時，發現大家都很反常。
不打掃衛生，也不進後廚忙活，反倒頭頂頭聚在一塊竊竊私語。
何雨柱悄默聲的走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