帽,他尚能忍受,時下戴綠帽,他絕對不能忍。
是日,他遣茵茵下樓買飯,瞪著死魚眼,質問
白寡婦,“說,櫃子裡的成衣、首飾、糕點,是哪個姘頭給你買的?”
“我自己花錢買的。”
“撒謊~”
何大清氣得牙根發癢。
“甭說有沒有閒錢買,家裡的那點子布票,早換成錢給茵茵治病了,你休想瞞著我。”
“大不了,我帶著成衣、首飾、糕點跑周圍商場、供銷社問,哪怕鞋底磨爛,也要把那姘頭找出來。”
白寡婦見狀,也不再隱瞞了。
“何大清,撒謊的那個人是你,當初,你帶我逃到保城時,是怎麼許諾的,你說要讓我過上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富家太太日子,結果呢,我除了不屈嘴外,啥都屈。”
“你無能,沒法讓我過上好生活,但有人可以啊!實話告訴你吧,上回和你吵架,我哭著離開招待所,沒過多久,偶遇一個追過我的舊相識。”
“這些年,他發達了,櫃裡的東西,全是他掏錢買的。”
舊相識,指的是什麼,何大清心裡已經有了答案。
“你和他發展到哪一步了?”
白寡婦眸子微垂,李堅溫柔體貼,也很尊重人,幾天相處下來,雖說過情話,卻從未逾越過,牽個手都沒有過,但是,她迫切想要甩掉何大清這一包袱。
“哼~”白寡婦輕蔑一笑,“舊情復燃,自是該做得做了,不該做得也做了?”
啪---
……
何大清高抬手,怒扇白寡婦一巴掌。
白寡婦捂著發痛、發紅的右臉,“何大清,承認吧,你就是個只會打女人的無能男人。”
“離婚,不過了。”
“呵呵~”白寡婦譏笑連連,“咋倆是私奔,壓根無證,何談離婚一說。”
這年頭,想結婚,可不是去一趟民政局那麼簡單,需要街道辦或工作單位,開具蓋有公章的介紹信。
街道辦開介紹信,是需要向原戶籍地詢問資訊的,若查出二人私奔,且男方老家還有孩子,鐵定是不給蓋的。
單位開,一行人初到保城,只顧瀟灑快活了,後來,找到了工作,國營飯店怕擔責,讓何大清去街道辦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