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清氣得將房間砸了個稀巴爛，“白-秀-娟，我因為你，才落到沒錢沒權、親兒女不認地步，你給我等著。”
放完狠話，他摔門而出。
張帥瞥見何大清出了招待所，馬不停蹄跑進一條隱蔽的小巷子，通知一幫混混可以行動了。
前兩天，何雨柱讓招待所蹲守，同時介紹張帥和他們認識，張帥負責放哨，並叮囑他一旦聽到何大清和白寡婦吵架、走出招待所，立刻去通知混混們。
歘---
混混頭子徐老六，遞給張帥5毛錢，“小子，你很有當哨兵的天賦，事情結束了，若想幹個討生活的營生，可以來找哥幾個。”
張帥接過5毛錢，加入混混，意味著高利貸那幫人再找上門，不敢再揍人了，“我回頭好好考慮。”
“成，我們講究自願，絕不強求。”徐老六朝身後揚了揚下巴，“兄弟們，打起精神來，來活了。”
“好嘞~”混混們出了巷子，張帥繼續在招待所門口蹲守。
……
今天天氣不咋好，天空灰濛濛的，陰風嗖嗖的颳著，以致街上都沒啥人。
何大清無目的走在街上，垂頭愁緒萬千。
他覺得一切都是錢鬧的，倘若自個有錢，茵茵治病的錢，手指微張，打指縫裡流出來的錢，就足夠用了。
戴過綠帽一事，永遠不會知曉，自然演變不成心結，白秀娟自會一心一意伺候人，傻柱和雨水，也會隔三差五坐火車跑保城認親。
可是，人到中年，幹什麼能賺大錢啊？
“讓讓，前面那老頭，別擋道，讓一讓。”話音剛落，五六名穿著各異、年齡各異的男子，打何大清身旁跑過。
何大清：？？？
啥樂子，跑這麼急？
砰---
何大清肩膀被撞，他向前踉蹌了好幾步，才堪堪穩住身形，正欲發火，撞人者卻率先開口了。
“喂，老頭，街道那麼寬，你為啥偏走中間擋道？我要是去晚了，掙不著大錢，你負得起責任嗎？”
“掙錢？”何大清眼睛一亮，來了興趣，“兄弟，相逢即是緣，你有啥賺錢門路，告訴我一聲唄。”
“去去去~”徐老六深諳‘錢路吐得太快，旁人會不信’之理，“你擋我道，還想從我這打聽財路，天底下哪有這麼好的事，除非---”
“除非什麼？”
“除非你說幾句好聽的，讓我高興高興。”
何大清眼珠一轉，張嘴來了一段貫口，“蒸羊羔兒，蒸熊掌，蒸鹿尾兒，燒花鴨、燒雛雞，燒子鵝……”
他念貫口時，臉是一本正經的，音調卻山路十八彎，徐老六成功被逗笑了。
哈哈---
“你這人倒挺有趣的，成，那一本萬利的財路，我願帶你一個。我嘴笨，說不大清楚，走，我直接領你過去。”
何大清杵在原地不動。
“咋？不想去？那你在街上瞎溜達吧，我自己去。”說完，徐老六抬腿就走，何大清趕忙將人攔下。
“去，我去。”
與其在街上無目的瞎走，不如跟上去瞧瞧，只要把兜裡的2塊錢捂緊了，就不用擔心吃虧。
“那行，走吧。”
之後，二人離開街道進了巷子，七拐八拐，來到一死衚衕。
衚衕底，圍了一堆人，何大清費了老鼻子的勁，才和徐老六一同擠到人群最前面。
一戴草帽的老頭，坐一小馬紮上，面前擺一小木凳，凳上放一圓盤。
圓盤上刻出數個扇形，分別寫著：中1毛、中2毛、中5毛、謝謝光顧等字樣。
且每個扇形面積有大有小，基本上，獎勵越大，面積越小，圓盤正中央，用鐵釘支著一個水平的、木頭的箭頭。
是拼夕夕同款大轉盤沒跑了。
“2毛錢一轉，轉多少給多少嘞~”草帽大叔吆喝道。
嘁---
何大清輕蔑一笑，那傢伙口中的生財之路，原來是賭啊，他活了大半輩子，豈會上這種當。
然而，他很快就被打臉了，看見有人掏光口袋，只轉到謝謝光顧，也看到有人靠2毛的本錢，轉到了5塊錢，他承認，他心動手癢了。
“兄弟，要不要上前轉一把。”徐老六慫恿道。
何大清搖了搖頭，“不了，轉這個需要運氣，我最近點背得厲害，還是不轉了。”
“你點背，說不定運氣，全擱這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