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日,白寡婦手伸進襯衣內,給自家男人抓癢。
“……上一點,下一點,左一點,多了,再往右移一點。”
白寡婦將後背全捋了個遍,都沒能撓準何大清的‘癢點’。
“連個癢都不會抓,娶你何用?”何大清沒好氣道。
白寡婦心中有怨,張帥狗皮膏藥般死纏爛打,自家男人一整天都在挑刺,“何大清,你想找茬直說。”
啪---
何大清猛的坐起,抓起床邊木椅上的碗,重重摔在地上,“遇到老相好,長能耐了是吧?讓你抓個背,都不肯了,是吧?”
“大清,你老揪著過去的事不放,有啥意思?”
“你覺得沒意思,我覺得有就成。”
“我拋去四九城的一切,帶你跟孩子去保城,兢兢業業幹活養家,你呢,你為這個家,付出了什麼?”
付出什麼?
老孃沒掙錢養家嗎?
老孃沒給你做飯打洗腳水嗎?
你生病時,老孃沒連跑幾家診所,求退燒藥嗎?
但是,這些若是說出來了,只會激化矛盾。
白寡婦眼珠一轉,決定走‘以退為進’策略。
嗚嗚---
“我呢,我選擇跟你私奔,何嘗不是拋去四九城的一切。”
“保城人不愛吃豆腐,我當時要沒走,憑藉我的手藝,現在估摸著都開個豆腐店了。”
“我到了保城,每天起得比你早,睡得比你晚,每日勞累,落了一身的病,我捫心自問,我沒有對不起你的地方。”
“如今,因一滿嘴噴糞的張帥,你就厭惡我找我茬,我看...我沒必要在這待了,我走算了。”
說完,扭頭往門口衝,茵茵連忙將人攔下。
“媽,你別生氣,爸只是生氣,沒有厭惡你的意思。爸,你說句話啊?”
何大清別過頭去,聽到白秀娟要走,理智上,他想挽留,情感上...他實在過不去心裡的那道坎。
嗚嗚---
白寡婦衝女兒使了個眼色,便掩面哭泣出屋下了樓,張帥見人出來就往前湊,喜提一句怒吼:滾!
“嘚,被罵了吧,讓你天天嘴賤。”時值傍晚,白靈也來招待所打卡了,她看笑話道。
“小姑娘,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說完,張帥拐了一條街,扒著一輛黑色汽車的車窗,跟司機交接。
須臾,車輪緩緩轉動,駛離了街道。
前天,何雨柱介紹李堅和張帥認識,張帥充當偵察兵,一旦察覺何大清和白寡婦決裂,就到巷口通知司機,司機再去接李堅,從而展開下一步計劃。
……
牛水街,馬面街隔壁的隔壁的街道。
夜色越來越濃,樹梢、灰瓦、街道,好像一下子全掉進了黑暗裡。
白寡婦離屋時,只穿了件襯衫,街上冷風嗖嗖,她冷得直打哆嗦,同時,心裡也在罵娘。
罵張帥是陰溝裡的臭蟲,還妄想吃上天鵝肉。
罵傻柱脾氣倔,不肯乖乖送錢。
罵何大清拎不清,脾氣臭、嘴巴毒、懶得要命,要不是有門手藝傍身,誰會看得上他啊。
罵天道不公,讓女兒得了重病,讓她沒過過好日子。
“秀-娟?”一道磁性的男聲,打身旁響起。
白寡婦一扭頭,對上一張帥氣的臉,若不是眼尾有皺紋、膚色暗淡,說是二十幾歲的小夥,也不為過。
“你是?”白寡婦目露困惑。
“我是李堅啊!”
“李堅?”
白寡婦目光下移,落在了男人的襠部,當初分手時,她那一腳,蓄足了力氣。
李堅察覺到她的目光,眸子頓時暗了一分,他大步走上前,白寡婦猛的後退,誤認為其要報復打人,他卻脫下中山裝外套,溫柔的給人披上。
“雖說是三月天,夜裡還是蠻冷的,披上吧,著涼了,受罪的可是你自己。”
中山裝上的松香,令白寡婦心中泛酸水,跟了何大清十幾年,聞的都是嗆鼻的廉價煙味。
“李堅,當年---”
李堅猛拽中山裝,截斷了她的話,“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說起來,若不是你,我也不會生起上進心,更不會坐到如今這個位子。對了,你咋突然回四九城了?”
白寡婦嘴角微揚,同樣被甩,李堅覺悟,比張帥那廝高多了,她挽了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