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花帶刺的黃瓜，圓潤筆挺的小蔥，紅根綠葉的波菜，光滑有型的筍瓜、翠嫩修長的豆角......
片刻後，李成的目光落在青翠欲滴的芫荽上頭。
他不禁憶起麗安飯店彎道超車，靠的就是冷盤、湯類裡，加了一新品種的芫荽。
“小夥子，我能嚐嚐芫荽嗎？”
“隨便嘗。”
李成掐了一根不沾泥灰的芫荽莖葉，卷吧卷吧塞進了嘴裡。
瞬間，獨屬於芫荽的濃烈香氣，充滿整個口腔，讓人疲憊全無，神清氣爽不已。
李成覺得自己再熬一個大夜不是問題，前幾日花錢託人打麗安帶回冷切牛肉、水盆羊肉，吃到菜餚配菜裡的芫荽時，也有同樣的感覺。
“小夥子，你給麗安飯店供貨了？”李成虎目圓睜，凌厲的盯著人，“近日來，麗安飯店生意很是火爆，壓了四九城其餘飯店一大頭。究其原因，是其店裡的調味料換了，用一種味濃汁盈、食之神清氣爽的芫荽燒菜。”
何雨柱覺得這番話有點耳熟，給蔣妍做生日宴那天，蔣先生貌似說過同樣的話。
合著，經營大飯店的人，說話都是一個路子。
“也許吧~”何雨柱語氣淡淡，“攤前人來人往的，像你這樣一下子拿上百斤貨的，也不在少數。我又不是治安員，哪能張口就問人姓啥、叫啥、在哪工作啊？”
這話說得在理，李成便沒再追問。
“小夥子，我能嚐嚐其它的菜嗎？”
“當然可以，不過豆角別吃，那玩意生吃有毒。”
可別到時候生意沒做成，反倒把人送醫院洗胃了。
“嗯！”
接著，李成品嚐起攤布上能生吃的菜。
小蔥辛辣，黃瓜脆甜，波菜滑嫩，吊瓜清香......
皆是品級一等、鮮度一等的好貨。
李成特想知道小夥子的上家是誰，但他很清楚，問人上家，無異於斷人財路。
但是，白白多掏錢，又很不甘心，遂決定先整十天半月的貨，再動用關係，暗地裡調查其上家。
“小夥子，你攤位上的菜，都是啥價格？”
“小蔥、芫荽4毛一斤，菠菜、小油菜2毛一斤，青江菜、小白菜、豆角、黃瓜、吊瓜1毛5一斤。”
何雨柱知李成是大主顧，便將蔬菜按斤數報價格。
李成沉思一番，道：“行，我也不講價了。辣椒100斤，黃瓜100斤。”
李成很喜歡那芫荽的味道，但他明白，雄鷹若出了芫荽出了同味道菜餚，會有學麗安飯店之嫌。
倒不如進些黃瓜，切成小段，加鹽和香醋，醃製成開胃小菜。
“李同志，貨有點多，你今晚開車了嗎？”
“車子就在橋頭不遠處停著呢。”
“那行，跟我去倉庫取貨吧。”
“好。”
咻---
何雨柱收緊抽繩，連布帶菜丟進竹簍內，接著，熄滅媒油燈，背上竹簍，領著李成離開了橋頭。
二人拐進南邊的巷子，走了一小會，來到廢品收購站。
和龍抬頭那晚一樣，李成站在門口等，何雨柱獨自穿過通道進了102號倉庫，而且，很快分兩次，搬回來5個鼓囊囊的麻袋。
李成驗貨不用桿秤和落地秤，他攥緊麻袋兩角，哐哐掂量幾下，便能得出貨物的重量。
雙手環抱住麻袋，胳膊一伸一縮後，撅著個大腚，鼻子湊近麻袋嗅來嗅去。
“斤數足，貨夠鮮，小夥子，算價吧！”
“辣椒4毛5一斤，黃瓜1毛5一斤，攏共付我60塊錢。”
李成從錢包裡數出60塊錢，“給，你查查。”
何雨柱接過票子，驗了一下真偽，便收進了兜裡，“天不早了，咱倆一人扛兩袋，回吧。”
“成。”
接著，二人扛上麻袋，出了收購站。
二人走到半路剛拐過一個彎角時，竟然迎面撞上劉闖等人。
幾日不見，混混風貌發生大轉變。
之前，油頭髮，刮鬍子，抽香菸，衣著嶄新，攜帶木棍武器。
現在，雞窩頭，鬍子拉碴，鼻青臉腫，衣著髒、破、差，神情亦很驚慌，似在躲什麼人。
劉闖瞥見何雨柱後，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又迅速領著手下拐進右邊的巷子。
十幾秒後，前方一小衚衕內，又衝出七八個握鐵棍的小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