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餅扔到案板上,右手握刀柄,左手握刀背,用力向下左右搖晃刀刃,借住身體重量,將豆餅切成0.5厘米厚的豆片。
清水裡加一勺鹽,徒手掰碎豆餅,丟水裡浸泡20分鐘,用笊籬撈出,並瀝一瀝水分。
切點蔥花、蒜片、薑末。
起鍋燒油,油熱下薑末、蔥花煸香,再下豆渣炒出油脂和焦香味,接著,下薺菜碎,翻炒幾下,加點鹽、味精、生抽調個味,即可出鍋。
馬華捏起一粒掉在鍋沿上的豆渣,塞進了嘴裡。
豆渣本身的澀、腥氣,全部去除了,只餘下濃濃的豆香味,煸焦的外皮,味道、口感特像烤肉,內裡纖維豐富很有嚼勁,且越嚼越香。
“唔,好香,要不是眼睛不瞎,我還以為在吃肉呢。”
“你就吹吧~”白靈撇了撇嘴,“豆渣,咋可能吃出肉的味道?”
“你真是廚子?”馬華目露孤疑,“你難道不知道各大菜系裡的素肉,大豆用豆子、花生、麵筋製成的?”
白靈眸子微閃,知道是知道,但她不認為何雨柱能用豆渣做出肉的味道。
“馬華,不要質疑我,我是懷疑你師---”
何雨柱往小碗裡夾了一粒豆渣,並將碗遞給白靈,“嚐嚐看。”
“哼~”白靈接過小碗,捏起沾菜葉的豆渣塞進口中,烤肉+青菜的美妙口感,令她驚訝的直挑眉。
“味道如何?”小六賤兮兮問道。
“馬馬虎虎~”白靈放下小碗,頭也不回離開灶臺邊。
“這丫頭,真是野豬刨紅薯---嘴硬。”小六給了特中肯的評價。
何雨柱洗淨手,“行了,別貧了,快忙活自己事情去。”
“得嘞~”
小六和馬華,各自忙活去了。
臨近中午時,一個個裝滿冒熱氣食物的大菜盤,由後廚端到大堂視窗。
大約過了一個多小時,一個個只剩點菜汁的大菜盤,由大堂視窗端到了後廚。
“傻柱,大家都誇豆渣薺菜好吃,問明天還有不?”劉嵐邊洗菜盤邊問道。
“沒了。就算明個採購再送來一麻袋薺菜,後廚也沒豆餅搭配它了。”
“也對。”
午休時分,白靈不知打哪搞來一本菜譜,看得倍起勁,指使何雨柱找不著機會,與白雪交談。
時間一晃,來到傍晚。
天灰濛濛的,空氣也悶悶的,有點常識的都知道,今晚四九城會有一場大雨。
大馬路兩側的小道上,下班的工人們正急匆匆往家裡趕。
何雨柱就是其中一個。
他騎到一半時,看到前邊路旁蹲著一個熟悉的倩影,旁邊還有一輛歇菜的二八大槓。
他放慢蹬腳蹬子的速度,騎到倩影跟前時,輕輕跳下了車子。
於海棠看了看地上的黑色碎塊,又瞅了瞅只剩一橫著鐵柱的腳蹬,頓感胸口發堵。
人倒黴了,喝口涼水都塞牙。
腳蹬子沒了,這咋騎啊?
“需要幫忙嗎?”一道輕笑的男聲,打一旁響起。
於海棠抬起頭,對上一張令她心曲亂顫的臉。
“何-雨-柱-”於海棠抿了抿嘴,“你怎麼在這?”
“下班了,這是打軋鋼廠回南鑼鼓的必經之路,你說我為什麼出現在這?”
“我車蹬子踏板壞了,你有法子修嗎?”
何雨柱掃了一眼腳蹬子,“車子硬體斷了,推修車鋪換一踏板就成。”
“我知道~”於海棠秀眉微蹙,“可最近的修車鋪,離這也有3里路呢,而且,我晚上還有正事要做呢。”
正事=擺攤賣貨
“那先往鐵柱上綁個東西湊合一下,明早上班上再推到修車鋪。”
於海棠左顧右盼,“綁啥好呢?”
“我有法子~”何雨柱停好車子,走上前蹲下,打工具包裡掏出木塊、鐵絲、麻繩。
於海棠望著半個巴掌大的木塊,表示有點懵,“你包裡隨身攜帶木塊?”
包裡隨時裝木塊?那自是不可能嘍。
那木塊,是釘完蜂箱、育苗格,剩下來的木料。
“哦,湊巧有的。”
何雨柱並不多說,擼袖著手綁木板。
鐵柱表面很光滑,為防止騎車時腳底打滑,何雨柱先在鐵柱上,纏緊一圈麻繩,再用鐵絲將木板固定在腳蹬上。
掌心抵住木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