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海中探頭掃了一眼屋內,傢俱、地面乾淨整潔,就連待客用的瓷杯,也全都倒扣在盤中,並擺出個花朵狀。
嗯,是個勤快的好姑娘!
劉海中對看中的準兒媳更加滿意了。
於海棠觀他表情邪性,頓感來者不善,遂捂嘴打了個哈欠,佯裝睏乏。
“二大爺,我今個有點累,您有啥事明天再跟我說吧。”
劉海中心裡有事,並不上套。
“哦,我來跟你談點事情,耽誤不了你多長工夫的。”
“海棠啊,不是我說你,你在這個院住著,就得守這個院的規矩。”
“我好歹是院裡主事人之一,誰見了我,都得稱一句二大爺,你怎能...怎能讓我站在門口說話呢?”
於海棠很是無語,這話說的,好似她不請人進屋喝茶,就是不知禮數、不尊重長輩。
“二大爺,瞧我,累到腦袋發暈,望請你進屋坐坐了,來,快請進。”
說著,往右移了一步,讓開道兒。
劉海中挺著大肥肚,神氣走進屋內坐下。
於海棠拎著水壺走到條几旁,表面上是放茶葉,實際上...把茶罐丟進抽屜裡。
“呀!”於海棠拔高音調,“茶葉不見了。哦,我想起來了,柱子前兩天,把茶罐拿走了,我跟他---”
“別---”劉海中爾康手製止,“我喝白開水就成,茶葉水那玩意,又澀又苦,我喝不慣。”
於海棠瞧見對方怕何雨柱,眸底劃過一抹狡黠。
“二大爺,你覺得茶葉水又澀又苦,那是因為你沒喝過好茶。”
“我那罐茶,可是花大價錢,託人從南方茶園郵來的,您一定要嚐嚐。”
“這---”
劉海中眼珠亂瞟,以往,他是有膽跟傻柱槓的,可院內一連出了幾檔子事,例如秦淮茹還錢、自己偷襲被反揍、聾老太太失勢,讓他有點怵傻柱。
這時,於海棠徑直走到側牆,大聲喊道:“柱子,何雨柱,送一罐茶葉過來,救急,勞煩快一點啊。”
正房!
何雨柱嘆息一聲,走到條几旁,打抽屜內取出一罐上好綠茶白毫。
他抓出一半放碗裡後,帶著茶罐進了隔壁耳房。
“謝了~”
於海棠瞧見他,心裡頓時五味雜陳的。
今晚拿貨時,她見到了鴿子市東北區的老大。
眉若春山,杏眼桃腮,隆胸纖腰,盛臀修腿,堪稱國色天香。
哪個女子見到她,怕都會心生一絲妒忌和忌憚吧。
最關鍵的是,這女子正是那天早上與柱子在橋頭拉拉扯扯的人。
都親上了,二人關係指定不簡單。
美貌、談吐、氣質,一向是於海棠的驕傲,陡然遇到一個樣樣超過自己的,讓她心底遲疑自己能不能......
這時,二大爺突然開腔,打斷了她的思路。
“傻柱,茶葉送到了,這裡沒你啥事了,你可以回正房休息了。”
“哦?”何雨柱語氣輕挑,“海棠啊,不是我說你,你在這個院住著,就得守這個院的規矩,我好歹是你房東親哥,深夜給你送茶罐,你怎能...不請我坐坐喝杯熱茶暖胃呢?”
一番話,說得劉海中臉臊得慌,暗罵混蛋學人精,說得於海棠花枝亂顫,心中暢快不已。
“柱子,坐下來喝杯茶再走吧。”
“好嘞~”
何雨柱坐到了桌旁。
於海棠捏兩撮白毫,丟進茶壺內,用熱水沏出香味後,倒進瓷杯內,遞到客人面前。
何雨柱端起茶杯,輕抿一口茶水。
茶香氣濃,細膩清爽,餘甘無窮,確實是好茶。
“傻柱,椅子也坐了,茶也喝了,你可以走了吧?”
何雨柱冷笑,“二大爺,客人攆客人,我還是頭一回遇到。不知道是我見識短淺,還是你不懂禮數呢?”
“你---”劉海中被懟的心中鬱結。
於海棠卻淺淺一笑,“二大爺,你是院裡的長輩,柱子是雨水的親哥,這屋裡就沒啥外人,你找我到底有啥事,不妨直接說。”
劉海中見攆不走礙事的人,暗暗嘆了一口氣,思慮一番,道:“海棠啊,打你進院的第一天,我就注意到你了。你人長得漂亮,工作好,有上進心,還勤快很愛收拾屋子,是打著燈籠都找不著的好姑娘。”
“二大爺,您繆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