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本生意,概不講價,現在是試營業,價格給過優惠了,未來...價格只會高不會低。”
不能講價?
嘚,又走了一波人!
何雨柱把手伸進竹簍,凝眸望向不遠處的眼鏡片反光點,暗道這傢伙站著偷瞄了一個多小時,也不嫌累得慌。
他砸了一下嘴,拿出一套小桿秤,“來,都要多少?”
“蘿蔔我包圓了。”
何雨柱似笑非笑看了開腔者一樣,男子頓感頭皮發麻,他想立刻逃走,卻又架不住美食誘惑,摸出一張1毛錢票子,“來一根蘿蔔。”
何雨柱接下錢,遞過去一根蘿蔔,男子拿到東西,頭也不扭的跑開了。
他抱起竹簍,把裡面的貨,全倒在攤布上。
哪怕煤油燈只閃著微弱的黃光,大家也能從蔬菜表皮上的反光,瞧出它們都很新鮮。
“辣椒、大蒜,各來半斤。”一道女聲響起。
“好嘞!”
何雨柱稱好遞了過去,收人5毛找零2毛。
之後,吆人稱菜聲絡繹不絕。
何雨柱頭回擺攤做生意,起初,他對菜量的抓取,還不太熟練,稱半斤的菜,要往托盤裡‘加’或‘減’個幾回,才能稱準,後來慢慢熟練了,一抓一個準。
不一會兒,攤布就見了底,只剩些花生須和辣椒葉。
嘿咻---
他壓腿拉筋,活動下筋骨,打算收攤回家數錢去。
“還有嗎?”
開腔者是位編麻花辮的婦人。
何雨柱搖了搖頭,“沒了,下一回早點來哈。”
婦人嘆了口氣,遺憾的離開了。
類似的對話,發生了好幾次,皆是被熱鬧勾起了興趣,卻沒趕上第一趟的人。
清理好攤位後,他背上竹簍離開橋頭,往西邊走,走到一半時,突然停住了腳步。
他彎下腰假裝挽褲腿,眼睛卻在往後面瞟。
就在離他十幾米遠處,一男子側身低頭,心虛的拿腳尖戳地。
這老頭,還挺犟!
何雨柱起身繼續往前走,一會兒過後,他走進衚衕,加速拐了幾道彎。
男子望著空蕩蕩的、只有風聲呼嘯的衚衕,徹底傻眼了。
人呢?
剛剛還在,咋一眨眼就沒了?
咚---
前方左拐彎的衚衕,傳來一記悶響。
男子連忙向前小跑幾步,然後把臉轉向左側。
幽暗的衚衕內,空中搖曳的微弱黃光,映出一顆腦袋,它的臉陰森森的,人中不動,嘴角卻往上翹,活似索人性命的厲鬼。
男子嚇得雙腿發軟,扶著牆,慢慢滑到地上坐下。
啪---
何雨柱熄滅煤油燈,暗道就這膽量,還敢玩夜裡跟蹤那一套?
他大步走出衚衕,掃了地上的人一眼後,佯裝驚訝道:“哎呦喂,三大爺,咋是您吶?我聽到身後有腳步聲,還以為是小混混想打劫呢。”
閻埠貴扶著牆爬了起來,昨晚的小年輕和鼓囊囊的麻袋,讓他覺得傻柱認識了大人物,有了發財的路子。
他也想發財,才會悄默默跟著。
“傻柱,你不講道義,好歹咱倆一起釣過魚,你有了發財的門路,卻不想帶帶我。”
何雨柱目露疑惑,“發財?”
“甭瞞我,我全看到了,整個竹簍都賣空了,傻柱,今晚賺大發了吧?”
“嗐!”何雨柱佯裝恍然大悟,“指這件事啊,那您可猜錯了,我呀,今晚賠錢嘍。”
閻埠貴一臉不信,“別唬我,你賣的價比菜市場貴,咋可能賠錢?”
“菜市場賣的是三級菜,我賣的是一級菜,菜價只比它們高了一丟丟,可不賠錢嘛!再說了,那幫人又不傻,我賣的東西貴,品級還和菜市場的一樣,他們還會買嗎?”
“理,是這個理。”閻埠貴湊上前,眼睛裡閃爍著精明的光芒,“傻柱,我知道你不會做虧本的買賣!”
何雨柱兩手一攤,“已經賠了。”
“未來呢?”
“等試營業結束,把價格往上提一提,能賺點家用,我也就知足了。”
閻埠貴緊張的搓了搓手,“大家一個院裡住著,平常都是互幫互助的。釣魚借你車子,討錢幫你演戲,人找你幫忙指路,你看...發財的路子,帶上我一個唄。”
這小老頭,有個靠經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