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眸子，目光劃過每一個人，“馬華呢？”
話音剛落，眾人動作僵了一下，接著，低頭忙活裝鵪鶉。
“唉！”劉嵐嘆了口氣，擦淨手湊到簾邊，“出去說。”
二人離開後廚，坐在大堂一個角落裡。
“傻柱，昨個你不在，食堂出大事了。”
“啥事？”
“後廚鬧賊了，馬華丟了50塊錢，他一通鬧啊，懷疑這個，懷疑那個的，非得讓人自辨，整得大家心裡都不舒坦。這不...後廚就僵成這樣了，馬華今早也沒來上班。”
馬華孝順，每月工資除了留點自己用外，其餘全交給了父母。
50塊，他怕是攢了好久。
何雨柱抿了一下嘴，“你說錯了，馬華來上班了。”
劉嵐站起來，扭頭四望，“哪呢？他在哪呢？”
“別望了，馬華不在這，你看著小六他們，我去找他。”
“好。別罵太狠啊，誰丟錢不著急啊！”
“我心裡有數。”
說完，何雨柱撐著油布傘，走進了雨幕中。
......
軋鋼廠東南角，某間廢棄的瓦房！
灰濛濛的陽光、淅瀝瀝的雨聲，給本就幽暗的房間，增添一絲陰森森氣息。
屋內，到處是積灰和小麥秸稈，破舊的土灶上，散落著幾十粒老鼠屎。
屋頂有破洞，雨水啪嗒啪嗒往下漏。
馬華蹲在地上閒的沒事幹，捏著麥秸稈逗弄一群螞蟻。
他用麥秸稈沾雨水，滴出一個籃球般大的圓環，困住了蟻群。
接著，秸稈沾水再滴水，逼迫螞蟻朝圓環爬去。
啪---
一滴水砸中了一隻螞蟻，馬華盯著螞蟻揮爪亂遊的糗態，不由得笑出了聲。
“多大了還玩螞蟻，幼不幼稚？”
馬華笑容僵住了，一口冷風趁勢躥進他的喉嚨，令他嗆得直咳嗽。
“師傅，你咋知道我在這？”
“你剛來那會，跟誰都不熟，但特想練習出一手好廚藝，就天天跑這裡，用那口大鍋無實物練習，我是食堂班長，咋可能不知道你偷摸幹了啥。”
“師傅，那昨天的事，你也知道了？”
“嗯。你來廠裡卻不進後廚，是因為昨天鬧得太過火羞愧得沒臉見人，還是...認為處了幾年仍偷你錢，壓根不算朋友，惱得不想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