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不嫌油布傘醜,認為它又大又實用。
歘---
他撐開油布傘,單手握著車把往前走。
於海棠驚得嘴唇微張,下意識拽住車後座,“你幹嘛去?”
“上班吶?”
於海棠望著淅瀝瀝的大雨,眉頭微蹙,“你走了我怎麼辦?”
“等唄。”何雨柱語氣淡淡,“看哪個工友帶了油布傘,說幾句好話,跟她蹭一個唄。”
這的確是個好法子,可她出門捯飭太長時間了,這會子廠裡的機器都該動起來了。
在這等,等啥時候才能等到一遲到的、帶了油紙傘的工友?
於海棠目光流轉,落在了一旁的崗位廳,也許,能借上一把傘。
這時,廳內的幹事有了動作,他舉起一把油布傘,色眯眯道:“海棠啊,聽說你跟揚為民分手了,來,這傘儘管拿去用,還不還都沒問題。”
那把傘,傘頭裹著泥巴,傘把黢黑磨包漿了。
“咦---”
於海棠嫌棄的撇了撇嘴。
“何雨柱,存車處和行政大樓挨著,捎我一路唄,正巧,我想跟你說個事。”
何雨柱念在‘春光’的份上,點了點頭,“成吧!”
崗位廳內的幹事探頭望著相依遠去的人影,油布傘往地上一摔,還猛踢了一腳,發誓休假時定要整一把排場的油紙傘。
不為啥,就為了跟漂亮姑娘搭訕時,工具不拖人後腿。
另一邊,何雨柱邊往前走,邊聽於海棠講話。
“我今晚要去我姐家做客,下午天晴了的話,你下完班載我回95號院唄。”
聞言,何雨柱頓住了腳步。
“怎麼了?”於海棠困惑道。
“你姐找你談事情?”
“嗯,你...你咋知道的?”
差點忘了,於海棠除了貌美、專業抗打外,還和其姐於莉一樣,是個女強人。
劇中,於莉因‘走私電視’一事,多年打拼成了水漂,而接盤於莉火鍋店的於海棠,幹得那叫一個風生水起。
後來,店鋪到期房東要漲租金,於海棠沒再續租,另找地方開了家‘京食坊’,還聘請離了婁小娥飯店、四處碰壁的傻柱掌勺燒菜。
於莉找於海棠,八成是生意上的事。
“猜得唄。下班後,我在廠子門口等你。”
“行!”
不一會,二人走到了存車處。
一旁的行政大樓門口,站著一位襯衫塞褲腰的男青年,還一臉便秘+憤怒的瞪著何雨柱???
“瘋子。”
於海棠瞥見那人,神情不悅道。
嚓嚓---
男青年冒雨衝了過來,愣愣道:“海棠,他是誰?”
“瞎啊!天天都跑食堂打飯,竟然連食堂班長都不認識。”
於海棠嘴巴毒、性格強勢,青年是知道的,但見她如此疾言厲色,心中難免受傷,“海棠啊,你和他...是什麼關係?”
“揚為民,蔥地裡的青蒜---你算哪根蔥啊!別忘了,咱倆已經掰了,你呀,沒權過問我的私事。”
揚為民?
那個劇中只被人提了一嘴的於海棠前物件?
何雨柱悄摸打量了揚為民一眼,身形高挑,濃眉大眼,嗓音醇厚,長相上沒得挑,但那濃濃的舔狗氣質,挺讓人鄙夷的。
“海棠啊,咱倆剛見過雙方家長,你咋突然提分手吶?”
“呵呵!”於海棠冷笑一聲,“不喜歡了唄,別糾纏我...不然瞧不起你。”
她把臉轉向何雨柱,眼珠子卻往行政樓撇。
何雨柱當即領悟,“幫忙撐下傘,我鎖好車,再送你過去。”
在揚為民驚愕的目光中,於海棠接過她一向嫌棄的油布傘。
何雨柱麻利的鎖好車子,接過油布傘把人送到了行政樓,折返時揚為民仍舊皺眉神傷的站在大雨裡。
舔狗要不得啊!
他搖了搖頭,轉身往食堂走去,片刻後,他掀起簾子進了後廚,一股空氣凝滯感撲面而來。
劉嵐在刷洗菜盤,德子在和麵,小六在鼓弄煤球,胖子在剁油渣白菜......
大家各司其職,動作也很麻利,嘴巴卻像用線縫住了,一個字都不說。
碰到交接時,就氣往下壓,悶哼一聲。
呃,擱這演默劇呢。
何雨柱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