攤主持木棍勾起那枚圈子收好,“小夥子,別洩氣,你呀,多練幾次,一準能成。”
“呵,就他那腦子,練一百次一千次,也套不中。”
一道惡意滿滿的男聲響起。
何雨柱尋聲扭過頭,對上一張臭鞋拔子臉。
“許大茂,你咋在這?”
“真倒黴,哪都能碰到你。”許大茂面露嫌棄,齜牙顯擺道:“菜戶營公社送我來的,牛逼不?”
“把‘牛’去掉,剩下的那個字,挺符合你氣質的。”
菜戶營,也在ft區,離藥王廟不算太遠,騎車30分鐘就能到,許大茂愛串悠,來這也還算正常。
“傻柱,你罵誰呢?”
“喂,你別冤枉人吶,我可沒罵你,我只是在陳述事實。”
“你---”
何雨柱不再搭理,他捏緊圈子,眼睛盯死小貓,手腕微擺幾下,就用力向前一扔。
這一回圈子劃出的拋物線,比剛才更高,也更遠。
啪---
圈子套牢了貓尾巴。
周圍一片歡呼,讚歎技巧很不賴。
攤主拿起木雕,遞了過來,“準頭不錯,像你這樣試兩回就套中的,很少見啊!”
其實,摸清楚攤主耍了啥套路,想套中東西就容易多了。
何雨柱的身體,經過良田水渠裡水的淬鍊,感官要比一般人敏銳,他能感覺出竹圈子夾貨了,還夾的不太均勻。
是以,想要套中目標,扔圈子力道要大一點,捏圈子的點位,要和圈子夾貨最多的點位,處於正對面。
沒摸清套路的,扔這種圈子,套中機率幾乎為零。
不過,攤主也沒把事情做絕,並非所有圈子都被動了手腳。
比如,剛遞過來的六個圈子有一個是正常的。
何雨柱接過木雕,入手細膩結實,還散發一縷淡淡的木香。
小貓尾巴翹起,爪子往前伸,胸腔下壓伸著懶腰,還眯眼齜牙,一副拽爆了的樣子。
他摸了摸小貓的牙齒,尖尖的,沒有毛刺,這手藝人還挺厲害嘛!
喧鬧的歡呼聲+小貓木雕,讓許大茂覺得臉疼,他瞄了一眼攤主,問道:“頭一把就套中的,有幾個?”
“少之又少,你要套不?2分錢一套,1毛錢六套,套中---”
“甭廢話,拿2毛錢的圈子。”
許大茂甩出2毛錢,不耐煩道。
“行!”攤主接下錢,遞過去12個圈子。
“傻柱,你套貓,我套虎,虎一爪子拍死你。”
說完,許大茂捏緊圈子,晃悠幾下找到手感,就用力向前一扔。
咚---
圈子豎掛在老虎鼻尖上,還左右搖晃著。
許大茂挺起胸脯,豎起大拇指,“傻柱,你爺天生就是套圈的能手。”
卟---
圈子晃出虎鼻,落到了地上。
何雨柱翻了個白眼,“打臉了不?”
“少小瞧人。”
套圈,小孩玩的玩意,還就不信整不會它。
許大茂捏緊圈子,朝目標一扔,咚的一聲,圈子落在老虎右邊30厘米處,他狠狠啐了一口唾沫。
之後,他一連扔了十次圈子,次次都落空了。
“還是我來吧!”
何雨柱面露譏笑,捏緊圈子輕輕一扔,圈子嗖的一下砸到老虎腦袋上,並哐哐搖晃起來。
許大茂:落地,一定要落地。
啪---
圈子斜向下滑,套牢在右耳上。
“有些人吶,明明沒那個能力,還特愛吹牛和瞎鼓弄,除了清兜裡的存款,啥也沒撈到。”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想劈叉的許大茂,氣得直喘粗氣,餘光瞥見晃脖子的大鵝,頓時心生一計。
“哼,套個木雕算啥能耐,有本事套大鵝啊!”
何雨柱接過小虎木雕,虎嘴張得老大了,能當小型置物筐,放鑰匙、糖果一類的。
他把木雕丟進竹簍裡,扭頭看向攤位中央,那隻頸粗蹼闊的獅頭鵝,長得又大又肥,特適合做成鹹香撲鼻、肉酥軟爛的滷鵝。
他試著扔了一個圈子,圈子即將碰到鵝頭時,大鵝脖子往右一扭躲了過去。
圈子落地後,它還昂起腦袋軋軋叫,像是在嘲諷和炫耀。
“嗐,這鵝呀,跟著我走南闖北,早生出靈性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