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接下圈子，瞄準縮脖子的大鵝，用力一扔，圈子嗖嗖向前衝。
大鵝猛的抻直脖子、挺起胸脯。
然後，圈子砸中它的胸脯落到了地上。
“許大茂，你再扔一個圈子，就輪到我扔了，10塊錢記得備好嘍。”
許大茂扭頭怒瞪何雨柱，隨後，接過圈子凝眸盯了大鵝好久，才用力向前一扔。
這一回，圈子卟的一聲，平穩的砸在了大鵝的背上。
許大茂仰頭歡呼，“贏了，我贏了。傻柱，快，快叫爺爺。”
何雨柱挑了挑眉，繼續淡定的剝瓜子殼。
這瓜子忒好吃了，他盤算著待會拐回瓜子攤，再稱上個幾斤。
大獎被圈子套中，人群既沒爆發出掌聲，也沒有讚歎聲，只有數道聽不清的嘟囔聲。
古怪的情形，令許大茂心裡咯噔一下。
他低下頭，看到大鵝背上空空的，地上卻多了個竹圈子。
“不，不對啊，我剛明明套上了，哪個喪良心的整下去的？”
許大茂扭著四肢，想要衝進攤中央。
拉他左手的大漢提醒道：“套圈有規矩的，套中5秒不落地才算數，你那...3秒不到，就被大鵝弄下去了。別亂動，我手心冒汗了。”
“沒錯，我也出汗了，滑得很，快攥不住你了。”
拉他左腳踝的大漢說道。
話音剛落，許大茂咚的一聲砸到地上。
攤位前面幾排，擺的是廉價布偶，地上的枯枝落葉，也全被掃到了一邊，他雖然沒有受傷，卻啃了一嘴的泥。
許大茂爬起來，吐掉嘴裡的泥後，張嘴就要罵大漢，瞥見四人晃膀子怒瞪他，連忙改口道：“下一輪拉我時，手上記得纏棉布。”
何雨柱把瓜子收進簍內，大步走上前，“讓一讓，該我扔了。”
人群再一次躁動了。
“小夥子，我勁大，一準把你的腳焊牢了。”
“我手纏著棉布呢，保證不打滑。”
“別瞧我個矮，我底盤穩著呢，保證不倒。”
......
“謝謝各位的好意，但我套圈不整那些虛的。”
人們見撈不著錢，就停止了自薦。
何雨柱站到白線外、大鵝的正對面。
大鵝臥在地上抻著脖子，鵝頭轉向左邊，右眼睛直勾勾盯著他。
攤主說的沒錯，這大鵝很有靈性---它會觀察人。
聽說獅頭鵝的智商，相當於4－5歲的小孩，那就...給它整個帶拐彎的套路吧！
何雨柱側著身子，眯起眼睛盯死大鵝動向，小臂前後搖晃尋找感覺，找到後開扔竹圈子。
咻---
圈子在空中劃出一道弧度，目標直指大鵝腦袋。
大鵝脖子往右一歪，躲避了過去，餘光瞥見一陰影朝這邊襲來，忙往後縮脖子，霎時，一個圈子從天而降，正巧套中它的腦袋。
大鵝受驚了，脖子一伸一縮嘎嘎叫，圈子隨著它的動作往下滑，落到了脖頸的底部。
它瘋甩脖子，奈何有幾片羽毛，卡進了圈子竹片間的縫隙，導致它甩不掉。
“超過5秒了哦！”
何雨柱笑道，那三連扔，不是隨意扔，而是精心策劃過錨點的。
第一扔，錨點在鵝頭向左、向左一點，逼它脖子往右歪。
第二扔，錨點在鵝頭向前、向左一點，逼它脖子往後縮，第三扔，錨點在鵝背向右一點。
大獎被圈子套中，人群爆發出掌聲和歡呼聲。
攤主失落的朝大鵝走去，許大茂瞪眼咧嘴往後退，興奮的人們，卻把他推到了最前頭。
“我...我沒輸，我扔的第三個圈子，它落在鵝背上了。”
何雨柱抬手指著一旁的橫幅，“眼瞎啊，套圈規矩都在牌上寫著呢，雙腳在白線以外、套中5秒不落，才算數的。”
許大茂一時語塞。
“願賭服輸，要是不想被人戳一輩子的脊樑骨，就麻溜的掏錢。”
許大茂看向身後，人頭攢動，臉上還都露著看好戲的表情，不給錢，怕是走不掉了。
原本想羞辱傻柱一番，順當要回5倍雞湯請教費，沒成想，竟然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許大茂開啟錢袋，抽出一張10元票子，忍痛遞了出去。
這年頭，10元，是一個普通工人10天的工資，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