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望了一眼棚外的大雨,嘩嘩的,跟瓢潑似的,秀眉微蹙,擔憂道:
“姐,雨太大了,為倆野兔子,再著了涼,多不值當啊!”
何雨柱挑了挑眉,勸說道:“白靈,我覺得兔子跟著你,沒有跟著揚家人舒服。它倆留在村裡,有白菜葉吃,也有地方撒野,拉的黑球球,還能當肥料使。你把它倆帶到城裡,想過怎麼養嗎?我可提醒你一下,別看兔子長得可愛,拉屎撒尿味道很難聞的。”
“你倆甭勸我了,我捉的兔子,就得由我養。”
白靈神情倔強,說完,她握住傘柄,頭也不回的衝進了雨幕裡。
“姐,你等一下---”
白雪追著往棚外衝了幾米,就又被大雨逼回了草棚,只能眼睜睜看著白靈跑遠。
雖只衝出了幾秒鐘,白雪仍被雨淋溼了,褲子上,多了些雨點子,高馬尾黏噠噠纏著白皙的脖頸,雨珠乘坐溼發編織的滑梯,滑進了幽深之處。
阿嚏---
白雪捂嘴打了個噴嚏,縮著肩膀嘟囔道:“唔,好冷~”
“忍一會。”
何雨柱用腳尖踢麥秸,踢出一小片空地,他又尋點乾枝和乾草,再從包裡摸出火柴,引燃乾草之後,用乾草引燃乾柴。
“來,烤烤火,能暖和一些。”
“好!”
白雪坐到火旁,雙手儘可能靠近火源,慢慢的身上寒意漸消,暖意來襲,她感激的望向身側的何雨柱。
橘黃的火光,映照著剛毅的側臉,專注撥枝的神情,好似宣傳冊上的人物畫,令白雪呼吸微促,心臟怦怦亂跳。
“班長,謝謝啊,剛才若不是有你支招,我真有可能被那母子倆纏上。”
“甭客氣,你雖是被你姐拉來的,但也是食堂的幫廚,喊我一聲班長。給你支個招啥的,費不了多少心神的。”
“你救我,只因為你是我的班長?”
白雪鼓起腮幫子,神情有些失落。
何雨柱手心發癢,想捏一捏‘河豚’腮,然而,粉白毛衣上的一點火星,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他猛的抓起白雪的手腕,拍滅袖口處的火星。
這人咋跟愛烤火的小貓一樣,毛都烤著了,一點感覺和反應都沒有!
白雪望著袖口處綠豆般大的焦洞,不氣反笑。
“你沒事吧?”何雨柱目露困惑。
“沒事!”
許是今天情緒大起大伏太多次,又或者雜物間聞的那些酒氣,後勁上來了,她竟做出一個格外大膽的舉動。
她一把抓住何雨柱的衣領,身子向前一傾。
啾---
白雪一觸即離,還捂嘴偷笑。
吻!
雖只有一瞬間,但那果凍般的奇妙感覺,記在了何雨柱的心裡。
他伸手攬住白雪的細腰,猛的一拉,拉近二人的距離。
白雪被那雙如火的眼睛,盯得心裡發毛。
“班長,我...嗚嗚。”
......
暖橘色的棚屋內,有一盒塑封果凍。
吃盒裝果凍,最難的一關,就是怎樣撕開盒口的塑封了。
不過,作為一名資深吃貨,何雨柱深諳各色小零食的開封技巧。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首先!
繞著塑封邊緣舔一圈,感知塑封最薄弱點位在哪裡。
接著!
逮住這個點位,啃咬撕磨,直至咬出一個破洞。
最終!
以這個破洞為攻擊點,慢慢去掉塑封膜。
之後,盡享絕美的果凍。
口感清香甘甜、鮮嫩軟滑,一不小心,就會打尖尖上滑走。
當然啦,饕餮是不會讓美食真的溜走了。
此刻,映在地上的兩個影子,似天鵝交頸般,不分你我。
白雪悶哼連連,似有喘不上來氣之勢。
何雨柱戰術性撤離。
呼---
白雪捂胸喘著粗氣,她剛差點缺氧了。
剛剛,像是墜入了深淵,被無盡的黑暗吞噬,又像是飄在雲端,任憑風兒擺佈。
那感覺很奇妙,不反感,有點小害怕,卻又想再體驗一把。
“醪糟味的。”
“什麼?”
白雪目露困惑。
何雨柱伸手,點了點她的嘴角。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