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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晚飯後,暮色悄然降臨,宿舍周圍卻還遍佈著各色因為體測而軟成一灘泥的大學牲,尤以樓梯間處為重災區,兩人中午沒回宿舍,不知道這樣的盛況已經上演過一次。
&esp;&esp;卓蔚成倒是仗著自己還能活動自如,一口氣爬上六樓都不帶喘的,然後推開宿舍門,和癱在床上氣若游絲聞聲掀起床簾的言舍長來了個冤家對視。
&esp;&esp;他甚至立馬就在其床前上躥下跳,盡情挑釁,以示自己“稱之曰能”。
&esp;&esp;言川兀懨懨放下床簾,“你就暫時嘚瑟著吧,我看你明天早上怎麼爬著去上早八。”
&esp;&esp;“那是明天的我該擔心的事~”
&esp;&esp;言舍長誇張地捂著胸口喊道:“學弟!快把這晦氣玩意兒拖走,別讓舍長我氣死在床上。”
&esp;&esp;鬱景徐有些想笑,但他覺得不能再讓舍長更生氣了,於是努力斂容作肅態道:“學長,你少說兩句吧。”
&esp;&esp;正在這時,消失已久的洛之洺推門而入,一看見躺在床上的言川兀和在其床前手舞足蹈的卓蔚成,就大概明白髮生了什麼。
&esp;&esp;他默默迴避了言川兀帶著革命友誼的視線,解釋道:“清官難斷家務事,我只是回來拿個校園卡。”
&esp;&esp;拿到卡的他說罷立刻轉身,又在經過洗漱臺的鏡子前時,理了理額髮。
&esp;&esp;宿舍內剩下的三人兩個懵逼,一個瞭然。
&esp;&esp;“他這是要去幹嘛?”言川兀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esp;&esp;卓蔚成倒是清楚得很,提醒道:“今天週三,霽如在老校區上晚選修課,洛哥現在坐地鐵過去正好能趕上她下課,每週都這樣啊。”
&esp;&esp;言川兀後知後覺地張大了嘴巴,“害,擔心女朋友晚上一個人坐車不安全嘛。”
&esp;&esp;“所以說,人與人之間的差距就是如此,有的人體測完還能當護花使者,有的人就只能行將就木地躺在床上,嘖嘖。”卓蔚成自覺總結得極為恰當,卻不知滿嘴跑火車遲早得翻車。
&esp;&esp;“欸,舍長!”在鬱景徐的驚呼中,言川兀猛地一個翻身下床,以龍捲風摧毀停車場的架勢向卓蔚成襲去。
&esp;&esp;卓蔚成則一邊大喊著“醫學奇蹟”一邊迅速爬上了自己的床避難,“我去舍長你來真的啊?別爬我床!!!”
&esp;&esp;目睹這一切的鬱景徐無助搖頭,於是決定去自習室裡待著,他臨走時輕輕帶上門,隔絕了室內的喧囂,又不禁想起洛學長教給自己的道理:凡事不可強求,估計永遠無法期待這倆人能有兄友弟恭的那天。
&esp;&esp;“學長,還能起來嗎?早八要遲到了,我給你佔了座。”
&esp;&esp;正在躺屍中卓蔚成盯著螢幕上鬱景徐發過來的訊息,掀開床簾偷看著言川兀的動靜,同時用手指快速給對方編輯了條訊息過去,“放心,舍長都還沒起呢!我再努力嘗試一下。”
&esp;&esp;沒錯,現在時間已經來到了 校運會~
&esp;&esp;他看著自己幾乎是空白的英語書,大學牲就是要學會創造奇蹟,學會三天速成兩本書。
&esp;&esp;他認命地長嘆一聲,在有關學業的事情上,自己遠不如鬱景徐,作為學長的光輝形象崩塌一地。
&esp;&esp;所以有的時候,他真心希望鬱景徐不要妄自菲薄,明明在他眼中擁有很多閃光點。
&esp;&esp;直到下午到了排練場子上,卓蔚成才把這種頹態丟掉稍許,在迎新晚會之前,他得先確保校運會開幕式不出差錯,而這些儀仗隊伍都是從各學院精挑細選出來的,代表著學校的顏面,彩排也不負他所望地順利進行著。
&esp;&esp;想當年,他還在生科院的時候,沒被選上去比賽,便去跟著學院表演隊在開幕式上亮相,結果卻因為跳舞跟不上節拍而出圈。